連姨娘眉頭大皺:“怎麼了?”
奶孃一見她來了,急聲道:“姨娘,您快去看看靳哥兒吧!靳哥兒一直睡到現在,怎麼喊也喊不醒!”
院子裡的下人們聞言都是大驚!
雲靳雖然是庶子,卻是長房唯一的兒子!
他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這一院子的人,都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
連姨娘三步並作兩步衝進了屋子,“靳哥兒!靳哥兒!”
床榻上**歲大的男童面板白皙五官精緻,面孔生的與連姨娘十分相似,此時他雙眸緊閉,安安靜靜的躺在那裡,像是在熟睡。
可連姨娘一連串的“靳哥兒”喊下來,雲靳竟無半點反應。
“怎麼會這樣?昨夜靳哥兒可有異常?”
奶孃和服侍的丫頭們紛紛搖頭、
奶孃道:“沒有,昨夜小公子和尋常一樣,溫習了功課,到了時辰便躺下睡了,沒有半點不尋常。”
“吃食呢?昨日吃的東西可有什麼特別之處?”
奶孃亦是搖頭:“小公子吃過的東西,一向是奴婢先嚐過,可奴婢什麼事都沒有。”
連姨娘急出了眼淚,“快讓人去請大夫,再去稟明老夫!”
……………………
雲楚忱從巷心茶樓回來,就聽說雲靳病了。
“什麼病?很嚴重?”
“請了不下十個郎中,都看不出是什麼病,現下老夫人她們都在玉清院呢。”
雲楚忱聽瀲月將雲靳的情形說了一遍,率先問起衡陽郡主:“母親呢?”
瀲月遲疑道:“郡主在濯香院一直沒出來。”
“母親這副性子可不行……事不關己就不聞不問,如何未雨綢繆呢?”雲楚忱嘆了一聲:“走,先隨我去玉清院看看。”
雲老夫人原本正在午睡,突然被喊起來十分厭煩不悅,待聽說是雲靳病了,面上的不耐全都變成了吃驚。
火急火燎到了玉清院一看,心下便是一沉,趕緊吩咐人去請大夫,折騰了將近兩個時辰,雲靳卻依舊沒有要醒來的跡象,甚至這麼多大夫,連病因都沒診出來。
雲楚忱一進玉清院,就見雲老夫人滿面寒霜,正在數落連姨娘:“你是怎麼做孃的!靳哥兒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看你也不用活了!”
連姨娘哭的幾乎背過氣去:“老夫人,妾身上掉下來的肉,妾沒有不心疼的道理,可靳哥兒這病來的突然,又十分奇怪,妾是在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啊!”
老夫人何嘗不知道,她不過是拿連姨娘撒撒氣罷了。
雲楚忱掃了一眼連姨娘,竟分辨不出她是真是假。見二夫人站在那裡,便走到她身邊悄聲問:“二嬸,靳哥兒這是怎麼了?”
二夫人見雲楚忱來了,小聲在她耳邊說道:“靳哥兒從昨夜睡到現在,怎麼也叫不醒!大夫也都看不出來是什麼病,你祖母已經讓人去請常御醫了!”
雲楚忱四下掃了一眼,大房的人幾乎都在這,二房的人聞信也都趕來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只有衡陽郡主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