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擊得手之後,迅速逃離凜霜殿,並將所有人圍困在此,拖延時間逃離大安宮。
雖然最開始有幾個侍衛緊緊追了上去,但云楚忱覺得以那人的身手,逃離幾人的追捕根本不在話下。
李肇到底是一國之君,此時尚能維持鎮定。
“平遙,你方才可看清是什麼人了?”
平遙公主早就忘了哭泣,她身體病弱,方才又受了刺激,此時長髮披散,臉色煞白,瑟瑟的站在大皇子身邊,扯著他的袖子,好似隨時都要暈倒。“父皇……別說看清,平遙根本連人影都沒看見。”
她聲音顫抖,光是聞聲便能聽出她便被嚇得不輕。
李肇沉聲道:“方才是誰在公主身邊。”
攏煙及幾個小宮女連忙上前,攏煙道:“回皇上,奴婢一直在公主身邊,也未曾發覺任何一場,反映過來的時候,公主已經倒在了奴婢懷中。”
她頓了頓看向人群,似乎在尋找著誰,說道:“不過……雲大姑娘站在我們身後,不知道看見了什麼沒有。”
雲楚忱聞言,將目光從外面的還在燃燒的火圈上移開,走到皇帝面前,屈膝一禮:“臣女的確就在公主身後,但也只餘光看見黑影一閃,緊接著公主便長髮散落,倒在了攏煙懷中,隨後幾個侍衛追了出去。從始至終,臣女連再沒看見其他的……”
到底是誰,居然能這麼快!
她真的只看見一道黑影,緊接著就什麼都沒看見,如同上天入地,憑空消失了一般。
眾人聽見她的回答,紛紛低聲議論起來。
平遙公主說道:“父皇,平遙有種感覺,覺得那人就是衝著飛鳳銜珠釵來的。”
李肇皺眉道:“那釵雖是貴重了些,也不過是女子的玩物,來人難不成是為財?”
眾人聞言更是猜測紛紜。
雲楚忱卻覺得不至於。
若是盜賊取財,各府之中私藏的寶物不見得比宮中的差,那人是有幾條命,要在阻礙重重的大安宮中冒險?
難道真有如此自信,覺得自己可以在大安宮中來去自如麼?
她想起之前大皇子跟二皇子的異樣,再次抬頭往他們面上看去,就見二人皆沉著雙眸,不知在相攜什麼。
雲楚忱心中越發疑惑,卻不得解,只聽皇帝又開口問道。
“平遙,你去殿外做什麼?”
平遙一怔,有片刻的遲疑,但還是如實說道:“方才平遙跟晉二公子學了怎麼控制銀珠,見他離席,便跟了出去,想再問一問,但出去之後並未看見他去了哪裡,倒是看見雲大姑娘。”
她這話分毫不差,卻讓人浮想聯翩。
平遙跟著晉亭出去,沒看見晉亭卻看見了雲楚忱。
魏子修看向雲楚忱的目光中不由多了幾分惱怒,長安誰人不知,晉亭常常往來雲府,雖聽說二人不和,但難保內裡有什麼不為人知的事。
雲楚忱微一皺眉正要說話,人群外圍突然傳來晉亭的聲音,“回皇上,臣方才出去是要……更衣,隨後直接後面回到了這裡,剛要進門,火就燒了起來。”
他剛要說自己是去方便,但殿中女眷甚多,他便改口說自己去更衣,但眾人都明白了他的意思,方才的疑惑頓時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