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兄弟將人家未婚夫打斷了腿,這怎麼說都有些尷尬。
沈嘉兒跟阮笑笑對視一眼,打算在一旁看個笑話。
誰知雲楚忱笑容滿面的跟連線姐妹打了招呼,就跟沒事人一樣,轉而又跟魏妥妥寒暄起來。
連家姐妹見狀鬆了口氣,她們可不想再旁人家裡弄出什麼難看的事情來。
沈嘉兒見魏妥妥跟雲楚忱說說笑笑的,在一旁嘀咕道,“這魏公子什麼時候成了沒人疼沒人管的了,幾個都像妹妹像沒事人似的,未婚妻也像沒事人似的……”
雲楚忱跟魏妥妥在一旁聽見,相視瞭然一笑。
此時在英國公府。
魏子修的小廝鼻青臉腫的回府報信,英國公夫人尖叫一聲就厥了過去!
魏老夫人臉瞬間變化,就似那日夜間雲楚忱偷看到的那般,陰毒無比。
“我的孫兒現在人在哪裡!”
“回……回老夫人的話,公子被衙門的人抬到醫館去了……”
“還去什麼醫館,現在就去要人,直接將人帶回府裡!”
“是是是,小的這就去!”
魏老夫人看著昏厥過去的英國公夫人,氣惱道:“沒用的東西!把她叫醒!”
服侍的丫頭不敢怠慢,連連答應,圍著英國公夫人又是掐人中,又是拍涼水。
魏老夫人狠狠的瞪了她們一眼,叫了府裡的大管事過來,“去打聽打聽,方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是,老夫人!”
管事見魏老夫人的面色可怖,一溜煙的去了。
燕悅樓發生的事不難打聽,管事沒過多久就將前因後果問的明明白白。
剛清醒過來的英國公夫人直氣了個倒仰,“這……這叫什麼事!連家出了個僖妃就能為所欲為了?!”
魏老夫人倒是沒發怒,繃著臉沉吟許久,揮手讓管事的走了,然後對英國公夫人說道:“我看這事不簡單。”
英國公夫人一怔:“這不就是連家那小子故意想要找麻煩?還能有什麼內情不成?”
“你糊塗了!”魏老夫人恨鐵不成鋼的看著長媳,說道:“你沒聽管事說的什麼?那連坤口口聲聲說他的腿是咱們家哥兒打斷的!這才要‘以牙還牙’!”
“這……這倒是不可能,媳婦之前倒是聽說了連坤捱打的事,但這的確不可能是修哥兒所為。”
“所以,連坤為什麼說他的腿是修哥兒打斷的,還突然要找修哥兒報復?”
英國公夫人如醍醐灌頂,“是有人故意為之?故意將連坤被打的黑鍋扣在了修哥兒頭上?”
魏老夫人黑著臉:“修哥兒在外行走,從來都十分小心,怎麼會無緣無故沾染連坤那種潑皮無賴,只是不知是何人所為,又是為了什麼。”
“我看,八成是嫉妒,咱們修哥兒出色,有人看著眼紅也是有的。”
“未必。”
魏老夫人生的瘦,隨著年紀漸大,雙手老的最是明顯,乾枯而蒼白,如同獵鷹的爪子一般,此時她的手指一下下敲擊在椅子的扶手上,激的英國公夫人寒毛直豎。
“那……母親覺得,此事如何?”
“連坤捱打之後,翻天覆地找了許久都不知道誰是下的手,他這個當事人都不知道,旁人就更不可能知道,所以我覺得,將這件事栽贓到修哥兒身上的,八成就是打連坤的兇手,起碼是同夥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