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許琳琅對雲楚忱,大概也是個不死不休的局面。
看來以後,她還真的有可能會藉助皇后來對付許家了。
許琳琅冷冷看了雲楚忱一眼,帶著一眾護衛們離開了。
蘅蘭看著她離開的背影說道:“看來她也怕事情鬧大,不敢再多做糾纏。”
春蕪的面色到現在還沒有恢復過來,說道:“還從來沒有誰敢為了一己之私,拿鼠疫這東西做文章,若真捅了簍子,她就是我朝的千古罪人,到時候自己沒有好果子吃,還會影響到二皇子,她自然害怕。”
主僕三人上了馬車,春蕪又說:“還好晉二公子在附近,要不然今日就難逃一劫了。”
“許琳琅怎麼能想出這麼惡毒的主意?用這種方法來害人,萬一控制不住,她就真的沒想過後果?”
“許琳琅這種人,人命在她眼裡,值什麼?”
“也是,她連親姑姑都能親手殺害!”
兩個丫頭你一言我一語說了半天,才發覺自家姑娘在發呆。
春蕪頓時緊張起來:“姑娘,是不是嚇著了?”
雲楚忱搖搖頭:“我再想魏五姑娘。”
春蕪跟蘅蘭對視一眼,也都露出奇怪的神情。因為剛才事發時,魏妥妥那種發自內心的緊張擔心,實在太過真實。
“咱們好像也沒見過魏五姑娘幾次?”
春蕪聽見蘅蘭的問話,點頭肯定道:“咱們姑娘跟魏大姑娘是這兩年才熟悉起來的,而這位魏五姑娘兩年前得了失魂症,被送回老家去了,近日才被接回長安。 咱們與她實在沒有過什麼交集……”
“這就奇了,我方才聽她那一聲驚懼萬分的‘嫂嫂’,分明有真真切切的擔憂關心在裡頭,難不成是認錯人了?”
“怎麼會認錯人!她統共就那麼一個大哥,還能有幾個嫂嫂?”
“興許是旁支的也說不定,她不是被送回老家了嗎?這兩年在老家有相處的來的嫂嫂也說所不定。方才情況緊急,她一時間腦袋發暈忘了這是在京城,看到與自家嫂嫂相似的人下意識喊出了口。”
春蕪搖頭:“如果是這樣,她方才大可直接解釋認錯了人,何必還順勢應承了許琳琅的話,跟咱們姑娘賠禮呢?”
蘅蘭這下被問住,找不出什麼理由來解釋了,便去看雲楚忱。
雲楚忱輕輕“嘶”了一聲,“真是奇怪……我也覺得她那一聲嫂嫂不像是認錯人,也不像是弄虛作假,可這根本沒理由啊……”
“難不成……是想提前拉攏您,到時候您過了門,也就是她的嫂嫂了……”
雲楚忱搖頭:“不像……”
主僕三人百思不得其解,馬車卻漸漸慢了下來,最後停住了。
車伕在外面說道:“大姑娘,常府到了。”
雲楚忱起身下了馬車,說道:“先取了藥,回去再說。”
蘅蘭答應一聲,上前跟門房的人打招呼。“小林子,我們姑娘來了,常御醫可在府上呢?”
因雲楚忱每月初三都來,所以常府的門房也都熟識了,見了雲楚忱上前笑道:“雲大姑娘安,我們老爺臨時出門應診去了,藥已經調配好,吩咐小人交給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