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回信說自己初八要同祖母去洪福寺進香,問她要不要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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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皇帝跟僖妃很是愉快的用了晚膳,正準備歇下,外頭卻突然有內侍急報:“皇上,臨沅殿那邊出事了。”
皇帝微微皺眉,有些不悅。
僖妃見狀在一旁說道:“皇上,沅妃姐姐前幾日痛失愛犬,心傷之下身體不適也是難免,皇上趕快去看看沅妃姐姐吧。”
皇上聞言嘆了一聲:“漪兒,你身懷有孕,不宜操勞,不必等朕了,早點歇下吧,朕去臨沅殿看看。”
僖妃十分乖順的點頭,起身送了皇上離開。
南芍看著皇帝的背影緊張道:“娘娘,您怎麼還將皇上往外推?沅妃分明就是想跟娘娘分寵。”
僖妃聞言只是淡漠一笑,說道:“緊張什麼,替身永遠是替身。”
她十月懷胎,不可能這麼一直霸著皇上,皇上早晚會去別的嬪妃那裡,亦或有人趁機往皇上那裡塞幾個新人都不是不可能的,與其這樣,讓一個沒腦子的沅妃佔點便宜有何不可?
其實沅妃的容貌也在中上,之前皇上還曾誇讚她是如水般的美人,動靜皆宜。所以便用沅江的“沅”字用作她的封號。
皇帝走進臨沅殿的時候,便見沅妃身披一襲輕薄紗衣站在月色之下,顯得身形有些單薄,她披散著頭髮,有幾縷垂在額前尤顯嫵媚,讓人忍不住護在懷中細細珍愛。
皇帝身體裡那股被僖妃勾起來的火頓時重新燃了起來,聲音也變得柔和了許多:“可讓太醫診治過了?”
沅妃聲線輕柔婉轉,走上前靠在皇帝胸前,“看過了,只是再好的藥,也不如皇上來探望臣妾來的管用。”
沅妃雙頰酡紅,雙目橫波流轉,似是飲了些酒。
皇帝有些詫異:“身體不適,怎的還飲酒?”
“借酒消愁愁更愁……”彷彿是藉著酒勁兒,沅妃說著便微微抬起雙眸,櫻唇微微嘟起,撒嬌道:“與其說臣妾是勞思上身,還不如說是相思之症……”
皇帝被她這副求寵愛的模樣逗笑,忍不住伸出手撫了撫她鬢邊一縷凌亂的髮絲:“朕不是來了麼。”
說著,他打橫抱起沅妃,急不可耐的往內殿走去。
沅妃的頭埋在皇帝懷中,嘴角挑起一絲得意的笑容。
第二日,皇上留宿臨沅殿的事便傳遍了後宮。
眾妃嬪前來給王皇后請安的時候便津津樂道的議論著,但沅妃之前仗著皇上眷顧樹敵不少,這會也沒幾個說她好話的,無非是諷刺她接著僖妃有孕鑽了空子云雲。
王皇后沒什麼特別的表情,一向為皇后馬首是瞻的淑妃說道:“不管是不是鑽空子,能得皇上寵幸就算本事,你們要是有能耐,便也鑽個空子,能為皇上開枝散葉才是正經。”
一句話,挑撥的眾人更加厭惡沅妃。
有人說道:“想必沅妃娘娘昨日伺候皇上太過勞累,這日頭都爬的老高了,還不來給皇后娘娘請安。”
說話間,沅妃終於姍姍來遲。
“臣妾身體不適來的遲了,請皇后娘娘責罰。”
王皇后鳳目微挑,落在沅妃的面容上,笑道:“沅妃身體不適還要辛苦伺候皇上,著實不易,若是難以支撐,便早些回宮歇著,不必自責。”
“臣妾不敢。”
沅妃說著,抬眸看了一眼王皇后,見她面上居然沒有半分慍怒或者不悅,以為她是因為自己奪了僖妃的寵愛而竊喜,面上便也帶了幾分得意。
王皇后彷彿沒看見,鳳目在眾人面上掃了一遍,淡淡道:“若沒什麼事,便散了吧。”
等眾人三三兩兩的走了,宮女安嵐忍不住道:“瞧沅妃得意的。”
王皇后笑:“就讓她得意幾天又能如何,倒是有另一件事,還需辦了。”
安嵐問:“娘娘有何事,奴婢這就去辦。”
王皇后道:“知以就要大婚,你傳個口信回去讓她入宮一趟,本宮有事要與她說。”
昨日在芳華宮中,二皇子看向雲楚忱那副興味盎然的目光,王皇后可沒忘。
想到雲楚忱到底是救了王渙之的,便叮囑王知以給她提個醒,至於雲楚忱自己怎麼想,就是她的事了。
安嵐倒沒多想,只以為皇后是要叮囑王知以出嫁事宜,應道:“是,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