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祭酒,本來還想和您多聊兩句,結果,你看。”李景源有些遺憾的道。
張維義笑道:“無妨,面見陛下更要緊些。”
李景源向張維義恭敬一拜:“那本宮就先走了,日後有機會定去國子監拜訪先生。”
張維義笑了笑,沒做回答。
李景源轉身:“典韋,虎衛軍歸營。”
“虎衛軍集結。”典韋大喝,虎衛軍立馬整軍,驚人的紀律性讓人歎為觀止。
李景源上了馬車,趙高親自駕車,跟隨孫公公先去一趟皇宮。
李顯趕緊上前,拜見張維義:“祭酒先生。”
李顯面對這位張祭酒表現的異常恭敬。
張維義頷首:“二殿下好。”
“祭酒先生,我這太子弟弟今日做的有些過分了,我代他向您道歉,還請先生不要掛懷。”李顯認真說道,極力表現出兄弟情,想贏得幾分好感。
張維義哈哈一笑:“老夫沒放在心上。二皇子,國子監還有事要處理,老夫就先行一步。”
李顯頷首:“先生,請。”
張維義帶著孟浩然離開,李顯轉過身,臉色一下子黑了下來,此刻的他面目猙獰著:“他身邊怎麼會有天象境武夫,一個宗師境武夫已經夠讓人吃驚了,現在又多了一個天象境,那可是天象境啊,怎麼就跟了他。
想不通,我實在想不通。”
沈英峰面無表情,目光審視四周,防止有人看到李顯此時的失態模樣。
李顯很快恢復過來,深吸兩口氣,嘆息一聲:“一個魏王已經夠讓人頭疼了,現在我們這位太子貌似藏得更深。
這太子之位還真難爭啊,難啊。可是沒辦法,在皇家,身在死局裡,你不爭就得死。”
“我想活,只能讓我這幫兄弟去死了。”
說完這句話,他一甩衣袖:“走了,接下來不能讓我們這位太子過得太舒服。”
……
李景源來到了御書房,衡順帝依舊在批奏章,沒說話,如上次那般,先晾了李景源半刻鐘。
片刻後,衡順帝才抬起頭。
“鑄京觀、造屍林,朕以前怎麼沒發現你心這麼狠辣。”頭一句就讓李景源心裡一跳。
李景源沉聲道:“江湖越來越放肆了,越來越不尊朝廷。重症需下猛藥,不用點狠辣手段,又怎能讓他們明白大衡永遠是是朝廷說了算。”
衡順帝頷首:“你可想過此事對你的影響。”
“想過了,但兒臣覺得個人私利應當無條件服從於國家利益。大衡的江湖是到了不得不警告,整治的時候,再不警告,怕是會愈演愈烈。
父皇權衡天下,考慮之事甚多。兒臣身為太子,理應首當其衝,為父皇分憂。
何況兒臣積病臥榻多年,沒盡太子之職,未盡臣子之孝,每每想到都羞愧難當。現在有機會報國盡忠,兒臣當仁不讓。”李景源面不紅心不跳,說的冠冕堂皇,演出了真情實感,情真意切。雖說比那呂興巢差一點,但也算是個好演員。
衡順帝聽了這話,臉色稍微好看了些:“你能說出此番話,說明你長大了。”
他眼神示意孫公公,孫公公立馬讓人搬過來壘的如山高奏疏。
衡順帝:“看看吧,都是參你的。”
李景源翻看奏疏,只看了兩個就放下了:“上面的內容都在兒臣的預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