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薯與青鳥貼心的為李景源倒酒夾菜,三人說說笑笑,好不快活。李顯偶爾還插上一嘴,氣氛倒還愉悅開心。
李景源時不時的瞥一眼李顯,發現李顯神色如常,並無不妥。
喜怒不形於色,這種人城府深不可測,將來他怕是自己最大的對手。
這時虎衛急促前來稟報:“回殿下,城門口有官員儒士匯聚,他們群情激動,想要面見殿下。”
李景源放下筷子:“讓他們進來。”
“諾。”
虎衛急匆匆離開,而後見得數十個官員儒士步伐略顯急促而來.
李顯笑問道:“他們是你要等的人嗎?”
李景源搖搖頭:“不過是些小角色,怕是連上奏疏的資格都沒有,估計也就是一群呂興巢,博名而來。“
李顯指了指領頭的老頭道:“你看領頭那人可是翰林院學士顧立果,正五品官職,儒家一品啊,可不是什麼小角色。”
李景源淡淡道:“區區五品,儒家一品,沒資格下這局棋。”
“翰林院學士顧立果拜見殿下。”顧立果向李景源行禮,其他人紛紛見禮。
李景源平靜道:“你們是來替呂興巢回答本宮的問題?”
“臣此來不為呂興巢,只為殿下。”顧立果正色道。
“哦?”
“呂興巢雖做的激進了些,但為殿下的拳拳之心不假。殿下今日如此作為,怕是會讓百官寒心,會讓百姓寒心,日後誰還敢行勸諫之舉。
再者呂興巢是太子少師,是殿下的老師,就算他有錯,實不該如此糟踐於他。傳揚出去,怕是會讓大衡萬千儒士寒心。
臣代天下儒士請殿下迷途知返,讓百官、百姓、儒士安心。”顧立果跪地磕頭言辭懇切。
“請殿下迷途知返,規矩正道。”數十儒家官員,儒家學子皆跪地。
李景源眯著眼,這是以儒家之勢力壓人。
李顯嘴角掀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心中暗忖:“李景源啊,李景源,這顧立果雖只是五品,卻也是翰林院學士,他以儒家之勢壓你,你又該怎麼做?”
李景源身子稍傾斜,不屑冷笑:“你一個翰林院學士,官不過五品。儒士之學不過一品,怎麼有膽子代表天下儒士,你就不怕你這話傳到國子監,傳到鴻鹿書院。”
顧立果道:“只要心正身正,便是九品儒生亦可代表儒家。”
李顯在一邊輕笑起來:“你還別說,他這話還挺有道理。”
李景源不耐煩的揮揮手:“你們來替呂興巢求情,那就替他回答本宮的問題。答得出來,你們都可以走,回答不出來就留下來陪呂興巢。”
“典韋,帶過去。”
“是。”典韋大步流星走過去,冷冽的俯視著顧立果:“別跪在這裡礙殿下的眼,你是自己起來,還是本將軍幫你。”
“殿下,萬不可做那驕固獨夫啊。”顧立果臉色微變,有些激動,慌張了。
“聒噪。”李景源哼了一聲,典韋一把抓起顧立果,兵戈煞氣破了他的浩然正氣,如提小雞仔般將他提走。
“二皇子,請你為我們做主,不能讓太子獨斷專行啊。”
李景源看向李顯,笑著道:“他讓你做主,你要不要說點什麼?”
李顯掏了掏耳朵,聳肩道:“我什麼也沒聽到,我過來就是看戲,不管其他。就算殺光他們,我也不會多說一句話。”
李景源再次說道:“真不打算做點什麼?說不定這些人因你開口,日後會拜入你門下,儒家說不得也會感謝你出手。”
李顯搖搖頭:“他們代表不了儒家,況且我就算開口,你也不會放過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