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李景源早早起身,趙高已經在殿外等候,向他彙報了昨夜情況。
“暗衛首領,天象境中後期的修為壓了趙高一頭,皇室的底蘊不容小覷啊。”李景源神色凝重,但也在意料之中,所以倒也不是特別驚訝。
“暗衛的事情暫時放一邊,眼下要做的才是關鍵。”李景源與趙高快步去了虎衛軍軍營。
典韋與一千虎衛軍全員立於武校場,一個個面色肅穆,兵甲俱全。那軍容極盛,散發而出的肅殺之氣尤為顯目。
李景源抵達武校場高臺,典韋一聲喝,虎衛軍全體單膝跪地,右手置於胸前。
“參見殿下。”千號人的聲音匯如一人,如驚雷震動,傳至東宮之外。那些盯梢的探子被這一聲千人合音驚了一跳,目光透著焦急的打量著東宮,很想看透那高大宮牆,看看東宮到底在幹什麼。
李景源一抬手:“起身。”
“謝殿下。”千人如一人,動作麻利,沒有一絲的拖泥帶水,看的李景源熱血沸騰。
“今日馬踏太秋宗,本宮只有一個要求。”李景源走到臺前,看著下方一千虎衛軍,目光銳利冷峻:“血洗太秋宗,用他們的血展示你們的強大。”
“是。”
“是。”
“是。”
三聲連喝,兵戈煞氣盈天起。
“很好。”李景源對虎衛軍滿意得不得了。
“出發。”
“所有人,上馬。”典韋一聲令下,所有虎衛軍動作迅速的騎上戰馬。
李景源走向一輛豪華馬車,今日無事,索性就一同前去。
他的暴君之路註定血腥,心腸不恨,走的不穩。
這次正好也讓他這個河蟹社會長大的雛鳥多多經歷幾次血與火的磨練,把心腸練的狠一點。
東宮南門開啟,虎衛軍有序隨之而出。
當頭的十幾個虎衛軍一夾馬腹,率先衝出去,在前方開路,淨街。
“太子出行,所有人讓開,讓開。”
百姓們慌張的往街道兩邊靠,清出了一條條街道,讓虎衛軍以最快速度出城。
虎衛軍這一動,訊息便像是長了翅膀一般撒向京都各處。
御書房,衡順帝只是皺了皺眉:“他倒是有膽氣。”
片刻後,衡順帝嘆了一口氣:“罷了,畢竟還是朕的兒子,不能隨便死在外面,讓高普暗中盯著。”
“是。”孫公公趕緊差人通知高普。
……
魏王府中李哲目光兇厲:“他竟然敢出城?他真以為一個宗師真的能護得了他嗎?”
“本來還沒辦法對付他,可離了京,這是找死。”
“本來只是想用太秋宗換了虎衛軍,拔了太子爪牙,沒成想太子愚蠢到親自過去。”張懷安搖搖頭,感嘆太子的愚蠢。
“用太秋宗換掉太子,這筆買賣還算划算。”
張懷安搖搖頭:“王爺,這可不是划算的買賣。我曾經說過王爺大業若成,有三處關鍵。一在朝堂,二在軍隊,三在江湖。
朝堂之上有董首輔坐鎮,王爺可高枕無憂。
軍隊那邊陛下看的很重,掌控極嚴,想要滲透非一朝一夕。
所以王爺的重點是在江湖。
太秋宗是王爺這些年打造的一張給江湖勢力看的名片,是用來拉攏江湖勢力,聚集江湖武力的關鍵。
太秋宗一旦被滅,王爺這些年在江湖勢力中的經營出來的威望將大打折扣,數年努力可能毀於一旦。”
李哲怒拍桌,氣的咬牙切齒:“都怪那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