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萬萬不可。”李景源的話剛出口,立馬就遭到了反對。
李景源認得此人是禮部侍郎,八皇子黨的人。隨即冷哼道:“有何不可,東宮六衛本就是東宮建制之一,祖制上寫的清清楚楚,許大人不需要本宮來告訴你這些吧。”
“東宮六衛建制龐大,一旦成軍,數量達到兩萬人,數量太大,會成為威脅京都的不穩定因素。”他直接道出了東宮六衛的最大危害。
“京都有禁衛軍三萬人,拱衛京都的三鎮大軍加起來有十萬人。東宮六衛建制齊也不過兩萬人,如何能威脅到京都?”
“許大人,看來你是認為本宮會威脅京都,威脅父皇嗎?”李景源回頭,目如鷹隼,銳利攝人。
他趕緊拱手道:“不敢,本官只是一心為陛下著想。”
“不敢?挑撥本宮和父皇的關係,意指本宮有謀反之心,本宮看你是膽大包天。”李景源怒喝起來,指著對方就罵了起來。
嚇得許清立馬跪地,大喊冤枉。
“本宮還是大衡太子,大衡儲君,是大衡的未來。有人謀害本宮,禁衛軍更是深陷逼宮案,東宮無兵可守,本宮要建東宮六衛護衛東宮,合情合理。許大人卻給本宮加了一個威脅京都,威脅父皇的高帽,簡直無君無父,包藏禍心。”
“父皇,許清意圖挑撥我們父子關係,構陷兒臣謀反,此乃大逆不道。我懷疑昨夜東宮逼宮謀反案與他有關,兒臣請奏,徹查許清。”李景源一言不合就上奏。
許清此刻瑟瑟發抖:“臣只是一心為陛下考慮,從無半點逆反之心。”
群臣也沒想到今日李景源如此兇狠,一上來就給人扣上無君無父的高帽,不由得都有些發怵,不敢發言。
但東宮六衛干係太大了,各黨派絕不會允許李景源組建東宮六衛。
“許大人忠君愛國,太子殿下未免太過苛刻了。作為大衡太子,你理應比許大人更要擔心陛下安危才是。”有大臣站出來為許清打抱不平,順便指責起李景源。
“本宮是父皇的兒子,是大衡的太子,本宮比你們更清楚父皇是大衡的天,比你們這些外人更關心父皇。”李景源鏗鏘有力的回應,隨後目光又陰沉了下來,他掃過眾大臣。
“別以為這些年本宮在東宮閉門調養身體,就以為本宮什麼都不知道。你們這些人私底下幹過多少欺君罔上、結黨營私的爛事,真要本宮說出來嗎?”
“陛下,我等忠心耿耿,天地可鑑。太子殿下無端指責我等,非君之道,懇請陛下為我等做主。”許清立馬哭喊起來,引來了不少人的共鳴,紛紛跪地要治罪李景源。
“忠心耿耿,天地可鑑是嗎。那好,本宮以太子之位請錦衣衛查查你們。本宮今日就將話放在這裡。若你真的清清白白,本宮立馬請奏父皇廢了本宮的太子之位。你們敢賭嗎?”李景源霸氣回應,他的目光再次環顧起來,竟是無人敢與他對視。
太和殿一下子處於詭異的安靜,無人敢應話。
高坐龍椅之上的衡順帝,面無表情,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無人知曉他內心想法。
首輔董正道這時站了出來,說道:“太子殿下要組建東宮六衛確實符合祖制,不過諸位大人說的也在理,東宮六衛一旦完全組建,兵員太多。老臣並不是認為殿下會有謀反之心,只不過人多了,管理起來總會有疏漏。太子殿下這些年疾病纏身,少有心思管理東宮,老臣是怕東宮六衛會被有心之人利用。”
“董首輔說的不錯,太子哥哥,就連從小跟隨你二十年的伴讀太監都被人收買了,可見太子哥哥平日有多麼疏於管理。我看東宮六衛也別組建了,還是等禁衛軍自查之後,再派遣一批忠君禁衛護衛東宮吧。”李哲神色輕蔑不屑。
李景源盯著李哲,冷冷道:“既然大家都不贊成,那東宮六衛就先放一邊。”
李景源服軟的話讓李哲臉上的輕蔑之色更重,眾大臣也都鬆了一口氣。
可下一刻,李景源跪倒在地,大喊道:“謀殺太子,等同於叛國。父皇,兒臣請查東宮謀反案,請三司、錦衣衛共同查辦,一定要揪出幕後之人。”
李景源這是以退為進。
“本宮這些年來與人和善,德行無虧,本宮要問問這無君無父之人為何要致本宮於死地。”
李哲、李顯二人臉色陰沉,心中有些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