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師成功,阿石有了新的名字,從此,他便以畫中瀟走遍天下。
殘陽如血,微風拂面。
畫中瀟向緣心炫耀他的成功秘訣:
“我也是經歷過生死的人了,還成了青鳥弟子,此生也知足了。”
“這就是你的人生理想嗎?”蜻緣心揚了揚眉毛,說道。
“我也不知道什麼是理想,就是覺得青鳥功法很厲害,暫且以此為理想吧。如果發現新的理想,再改改也不遲。”畫中瀟撩了撩頭髮,笑著說道。
“你已成了青鳥弟子,接下來就可以學習青鳥功法了,而我,連自己想幹什麼都不知道。”緣心長嘆一口氣,眼睛望著落日,憂愁而迷茫。
“你父母呢?”畫中瀟問道。
“我不知道,我只記得白花溪以及之後的事情。”蜻緣心回答。
“喔……”畫中瀟眼光明亮,直視前方遠處山巒。
“那你呢?你之前是幹什麼的?你父母呢?”蜻緣心道。
“聽我爹說我娘生下我三天不到就去世了。後來我長大一點,就跟著我爹上山採藥賣藥為生,後來……”畫中瀟欲言又止,目光渾濁,眼眶溼潤,臉色蒼白。
“後來怎麼啦?”蜻緣心歪著頭追問。
“後來,我爹在我十三歲時就因上山採藥墜崖而亡了。這也是我從青鳥鎮來到青鳥林的原因,我是來找我爹的屍體的,可是……至今也沒找到。”蜻緣心聽了,臉色沉重,沉默不語。
“真不該問你。”蜻緣心看著畫中瀟說道,眼裡充滿同情。
“沒事,至少我爹還給我留了個寶貝。”畫中瀟撩了撩頭髮,揚了揚頭。
“寶貝?”蜻緣心說道。
“嗯,就是這塊石頭。”畫中瀟從胸前掏出一塊褐色小圓石。“我爹說我娘是在一條小溪旁洗衣服的時候生下我的,生下我時我手裡緊緊捏著這顆石頭,所以我爹孃就給我取名叫阿石。”
“你也真夠可憐的。”蜻緣心感慨道。
“嗨,沒什麼。”畫中瀟擺手道。
天色漸漸暗下來,晚風柔軟,吹落桃花。
夜半時分,蜻緣心半夢半醒。夜風呼嘯,門窗嘎吱作響,帳幔來回飄晃,整個房間漆黑如墨,陰森可怖。
緣心彷彿進入了夢境:
一個巫師身穿黑衣,臉色陰沉,表情木然,冷寂肅殺。他不緊不慢地對緣心說:“找到眼原,回到蜻國。”
聲音幽然冰冷,迴盪在若隱若現的深林中。
蜻緣心剛要張嘴說話,巫師瞬間化為一縷青煙,消失不見,只留下恐怖詭異的氣息。
蜻緣心掙扎著醒來,昏昏沉沉,疑慮重重。
又一天到來,蜻緣心找到畫中瀟,和他聊起了昨晚夢境的事。
“你知道眼原是什麼嗎?”蜻緣心眨巴著眼問道。
“好像是蜻國的至寶,聽說那東西有無窮的力量。”畫中瀟說道。
“那蜻國又是怎麼回事?”蜻緣心又問。
“蜻國是昆界的一個小國,異於我們人界。”畫中瀟煞有介事地說道。
“你還知道些什麼?”蜻緣心認真又興奮。
“嗨……我知道的多了。”畫中瀟撩了撩頭髮。
“快說……快說……”蜻緣心眼裡似乎要冒出光來,臉激動得泛紅,心跳也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