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老魔的意思,大長老柯延輔連夜寫了一篇討賊檄文,慷慨激昂,洋洋灑灑千言,第二天一大早,便呈於老魔眼前。
“嗯,延輔啊,你的文采不錯。”蕭白滿意地看著檄文。
“宗主,你看……這事要不要再考慮一下?”大長老柯延輔也曾遊歷凡俗,考過狀元,所以這文采自是極好的。
對於向羅煞宗宣戰這事,他還是覺得很不妥,希望宗主能夠改變主意。
“不必了,昭告天下吧。”蕭白將檄文還給柯延輔,隨後就繼續吃著早餐。
“是,宗主。”
事已至此,柯延輔拿上檄文退下,來到執事堂,交給焦堂主,讓他差人去辦。
焦堂主恭聲應允,待柯延輔離開,他這才展開檄文,果然字字珠璣,只是……這事實在是不怎麼靠譜。
“宗主行事向來謹慎,近段時間怎麼越來越莽了呢?如此高調行事,羅煞宗只怕不會善罷甘休,我天魔宗真的能承受得住羅煞宗的怒火麼?”
焦堂主思索了一番,還是想不明白其中的緣由,便只能作罷。
沒過多久,就見一隻只的紙鶴從執事堂飛出,如蝗蟲般四散開來,飛向四面八方。
很快,魏國各地的夜魔堂分堂就得到了討伐羅煞宗,肅清魔門敗類的檄文。
僅一天的時間,此事就傳遍了魏國,並開始向其他國度傳播,引起了各大勢力的注意……
西秦玄天劍宗。
“呵呵,天魔宗?原本依附於羅煞宗,如今卻突然如此高調的挑釁,就不知最終會如何收場。”宗主嬴嘯看完自魏國傳來的訊息,嗤笑道。
以宗掌國,西秦之地法度嚴明,嬴嘯作為皇族,執掌玄天劍宗已有三百餘載。
“那天魔宗如此行事,在其背後只怕存在著其他勢力的影子。”
“此乃魔門內鬥,對我們正道而言,反而是好事。”
“羅煞宗這次臉可丟大了。”
玄天劍宗的諸位長老紛紛興災惹禍,非常樂意見到魔門起內訌。
……
南楚合歡派,大殿之中,掌門趙芸瑛以採陽補陰之法,抬手間就吸乾了兩名修士的陽氣。
“可有紫月那丫頭的訊息?”她身穿血紅色衣裙,肌膚雪白,雙腿筆直,眉目含春,髮髻上插著一根玉簪,慵懶地靠坐在那,一雙妙目淡淡地瞥向她的大弟子楊婉茹。
“回稟掌門,越國那邊有發現紫月的行蹤。”楊婉茹恭敬地回答。
她著一身淡綠色的衣裙,容貌俏麗,身材曼妙,聲音恭敬而嬌柔,氣質單純中透著嫵媚。
作為趙芸瑛的大弟子,她入門已有三百五十餘載,已是渡過了四次天象的元嬰境界大能,同門年輕一輩第一人。
“說說看。”趙芸瑛淡淡道。
“是,掌門。據門中弟子探查得知,前段時間,紫月去了越國,潛入蠻鬼宗,盜取其聖物鬼王令,隨後逃到了茶陵縣。”
楊婉茹將她所知的,一五一十的說與趙芸瑛聽。
紫月是趙芸瑛最小的弟子,入門僅十年,就達到了元丹的境界,深得掌門器重。
若再過些年,只怕合歡派大師姐就要換人了,這對於楊婉茹而言,是莫大的威脅。
因為,按照以往的慣例,合歡派大師姐就是下一任的掌門。
只是,沒想到,那紫月竟膽敢盜取本門異寶鬱壘之印,叛出師門。
趙芸瑛大怒,讓楊婉茹負責此事,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定要將紫月和鬱壘之印帶回。
楊婉茹心中竊喜,同時嘲笑紫月的愚蠢,只要成為合歡派的掌門,門派中所有的寶物便隨手可取,真是目光短淺的賤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