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遠隨意翻看著書房裡的書,而應思期還在糾結。
冷不遠道:“不用想太多。”
可是這會兒,應思期突然道:“師叔,我決定了,我要和你一起去。”
冷不遠愣了一下,拒絕了:“不行,這樣你也會受罰的,你是掌門最器重的弟子,若連累你被責罰,或者被趕出宗門,那我可就罪過大了。”
然而應思期說什麼都不肯走,堅定道:“那我就放棄修行,不用擔心有人阻攔我和阿無在一起了。”
“胡鬧!”冷不遠生氣了,責備道,“你在修行上天賦極佳,是宗門的得意弟子,掌門把你看得那麼重要,豈能你說放棄就放棄,若你再鬧脾氣,那我可就不同意你和阿無在一起了。”
應思期立馬道:“師叔你還不是一樣,為了晚塵顏,你這些年的狀態與放棄修行沒兩樣,甚至不惜離開宗門也要去。”
冷不遠無話了,他和應思期的情況不一樣,怎麼能相提並論,他傷感道:“改變世人對塵顏的看法是我此生的願望,但我絕不允許你為了阿無,放棄修行,放棄宗門,我不希望你步我的後塵。”
年少時,他與晚塵顏相識,在他眼中,那時的晚塵顏朝氣蓬勃,意氣風發,未來可期,無論和誰都能談笑風生,這麼好的人卻深受刺激而墮魔,就在那頃刻間,晚塵顏的人生翻天覆地,他為此痛惜,惋惜,更是憐惜。
但晚阿無不同,她雖然是晚塵顏的弟子,但她是無辜的,而且應思期作為他的師侄,他當然也要為應思期著想,語重心長道:“你修行你的,阿無她修行她的,你們兩個即使在一起是不會妨礙彼此的,只要塵顏的事情結束了,我一定會在掌門面前為你求情,讓他同意你們在一起。”
應思期點了點頭。
而在山頂上,晚阿無問道:“思期和冷不遠都在這裡,那我們還得去找生機石花果,你說該怎麼避開他們?”
這麼重要的事,當然不能讓人知道,晚星起道:“明日就讓他們走吧。”
晚阿無覺得讓人走有些困難,冷不遠既然已經看到了師父,哪那麼容易叫他離開,總不能直接趕人家走吧,那肯定會引起人懷疑,她無奈道:“那第五願該怎麼辦?”
晚星起思索了一下:“冷不遠是不會讓他離開的,那就讓他們去查謎團吧,我們去找生機石花果。”
晚阿無頓時感慨道:“我們千辛萬苦把師父找回,小心翼翼的藏了六年,結果竟然被他們給發現了,真是千防萬防還是沒防住,就沒注意到他們找了過來,這下連樹幹階梯的機關也被他們知道了。”
晚星起有些不放心:“機關和洞室都是隱秘的事,現在被他們發現了,我們以後要待在巫祝山的話,就不太安全了。”
儘管這麼隱秘重要的地方被發現,但應思期和冷不遠還是可信的,晚阿無信誓旦旦道:“他們不會把此事告訴別人的,我相信他們。”
晚星起目光深沉,似無奈道:“但願如此吧。”
晚阿無覺得心好累啊,嘆了口氣:“唉,不管是晚家一案的真相,還是關於第五願的謎團,就沒有一件事是好做的,更別說去尋找生機石花果,全都困難重重。”
晚星起堅定道:“只要我們得到了生機石花果,那麼一切都好辦了。”
這麼多要緊的事壓在他們身上,都快壓得踹不上氣了,而且每一件事的背後都暗藏殺機,煉製者也好,十星宮也罷,不知道正躲在哪裡策劃著陰謀詭計來對付他們,而他們像是處在迷霧中似的,完全束手無策。
晚阿無鬱悶道:“誰知道生機石花果生長在哪啊,而且十星宮也在找,你說他們為什麼要藍胥和第五願的力量,這跟生機石花果有什麼聯絡?”
看來十星宮已經掌握了什麼情報,晚星起眉目一沉,那這樣的話,他們必須要保護好第五願,絕不能讓他落在十星宮的手上,他思索了一會兒,喃喃自語道:“難不成藍胥和第五願的身上,隱藏著跟生機石花果有關的秘密?”
晚阿無也是疑惑不解:“十星宮宮主隱藏得夠深,師兄,你說他那些靈魔雙修的術法是從何而來?”
晚星起微微搖頭:“可惜查不出十星宮宮主是什麼人。”
晚阿無突然驚恐道:“他們難道是想稱霸靈魔兩道?”
不過晚星起不這麼認為,靈魔兩道有實力的人多了去了,就算十星宮特殊,人數不少,但光是從他們派出的殺手實力來看,根本就翻不了天,不至於蠢到以卵擊石,不過十星宮的人敢在四大宗門的眼皮底下出現,就怕他們有什麼不得了的計劃。
晚阿無又道:“十星宮宮主不僅深諳靈魔雙修之道,又想得到生機石花果,到底在打什麼主意?我擔心此人得知了我們不知道的事,會先我們一步找到。”
晚星起目光冷冽道:“不管他們的目的是什麼,生機石花果是屬於我們的,誰也別想搶。”
晚阿無附和道:“沒錯,那我們還要把藍胥搶回來,讓他們的陰謀不能達成。”
說了這麼多,他們發現未來的路真是任重而道遠,晚星起瞧著時間夠晚了,便道:“好了,這些事急不來的,你快些去睡吧,不然要成夜貓子了。”
“嗯。”晚阿無笑了笑,伸了個懶腰,結果剛一轉身,整個人就愣住了,慌亂道,“你們......”
晚星起聞聲回頭,隨即擺出了警惕的神情。
此時,冷不遠和應思期正站在他們的身後,面色凝重的盯著他們。
“我們剛剛說的話,你們都聽到了?”晚阿無有些心虛了。
氣氛一時間沉寂了下來,冷不遠神情嚴肅道:“你們也在找生機石花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