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門派都陸續地離開了上清宗,古鳴宗、東磬宗和滄極宗集合好弟子後也都啟程了,不過滄極宗只剩下了玄離長老在帶隊。
巖千淺小聲道:“思期師兄怎麼還不回,而且就連不遠師叔都不在了,他去哪了?”
應習人猜測道:“應該是去找我哥了吧。”
桑言祈擔憂道:“難道是發生了什麼事?”
應習人想了一下:“不會,我哥那邊有那麼多人在呢。”他相信憑那幾個人的本事,區區三個黑衣蒙面人翻不了天,只是他很想知道審問出什麼結果了嗎。
伊欣然好奇道:“你們說,星起大哥還會不會來啊。”
對啊,巖千淺突然想起之前晚星起說的話,他說要帶晚阿無遠離靈脩者的境地,她頓時急了,那豈不是再也見不到他們了,不由地傷感了起來:“他不會來了嗎?”
桑言祈微微失落了:“我還想和星起大哥切磋一下呢。”
畢竟晚星起是魔修者,當然不會一直待在靈脩者的境地,他們其實還挺想讓晚星起來的,雖然平時晚星起總是冷著臉,對別人總是一副冷淡的樣子,但最近他們感受到了他的變化,晚星起明顯對人熱情了很多,他們不僅接受了他的身份,對於他的轉變,甚至感到很開心,要是以後見不到他,還真有些不捨。
應習人看著他們的態度,頗有些異議,晚星起這個人實力是沒得說,但是為人處世太高冷了,就像孤狼一樣獨來獨往,唯一讓他產生牽掛的,也就只有晚阿無了。
這兩個人雖然不是心狠手辣,惡毒狡猾之人,但也都是狠角色,一個唯我獨尊,一個扮豬吃老虎,到底是魔修者,不是同道之人,但令他完全沒想到的是,自己的哥哥竟然喜歡上了晚阿無。
儘管哥哥不承認,但他看得出來,哥哥就是在騙人,或許是有太多的顧慮吧,哥哥心裡清楚對晚阿無的感情,只是不敢承認,也不能承認,拋開魔修者的身份不說,晚阿無確實是個不錯的女子,然而她是魔修者又怎麼能不說呢,若是哥哥違反了宗門條律會被趕出宗門的。
哥哥他前途無量,修為境界在同輩中是佼佼者,又被師父所器重,一旦被人知道他喜歡上了魔修者,這可是會讓他身敗名裂的,他的神情嚴肅了起來,決定要找個機會,好好跟哥哥談談。
山林那邊,應思期要回宗門覆命,便道:“阿無,星起,你們跟我一起走吧。”
還未等晚阿無回應,晚星起就拒絕了:“不必了,我們要走了。”
應思期急忙道:“去哪?”
晚星起沉聲道:“自然是去我們該去的地方,況且,我們與你本就不是一道。”
好不容易從上清宗逃出來,他和師妹還得找個有魔氣的地方好好修煉,儘快解開身上的封印,而且尋找生機石花果的事,也得提上日程了。
其實,應思期可以放過晚阿無和晚星起,因為他知道現在對於這兩人來說,最重要的是解開身上的封印,他猜兩人肯定會先回巫祝山一趟,暫時放他們離開也沒問題,他答應道:“好吧,既然如此,你們要離開可得多加小心,務必要顧好自己。”
晚阿無瞭然,其實她已經想通了,對於師父的死,她原本是想報仇,可是她知道這條路是行不通了,只要靈脩者不再對他們進行追殺,她會一直保持低調,繼續隱藏好身份。
應思期看向第五願,第五願是不能離開的,就算第五願的魔力被封印,但其力量還是不可小覷,放任在世間絕對不行,是肯定要隨他回滄極宗,他道:“你要是不去上清宗,那就隨我走吧,你這副模樣在外面不方便,說不定會被人發現。”
第五願反抗地退了幾步,當然是不願意,他是屍鬼,又是晚家一案的當事者,他知道自己在靈脩者那裡肯定落不到什麼好,被抓去滄極宗還不是和在上清宗一樣的結果。
他是個不老不死的存在,他的過去還是團迷,不弄清楚,自己將永遠過得渾渾噩噩,糊里糊塗,他不願被矇在鼓裡,由人支配,誓要了解到自己的過去,一旦被囚禁,哪裡還有機會逃跑,說不定最壞的情況,靈脩者會將他除掉。
即使他是袁無垢好友的徒兒,可是他畢竟是屍鬼,是個本不該存在於世間的禁忌,袁無垢完全會狠下心將他除掉,所以無論如何,他是絕不會跟應思期走的。
晚阿無以商量的語氣道:“思期,你就讓第五願跟我和師兄走吧,你放心,我一定會看好他,不會讓他做什麼出格的事。”畢竟關於第五願的謎團還未解開,他們還得繼續尋找真相。
應思期有所顧慮,他不是不相信晚阿無,只是第五願不能被她帶著,一來,他擔心晚阿無的安危,十星宮想要得到屍鬼的力量,說不定還會繼續派人追殺,而晚阿無在熱身賽時已經嶄露頭角,肯定有人在調查她的身份,要是被十星宮查到,晚阿無的處境將會更加危險;二來,任由完美級別的屍鬼在世間隨意行動,這是個極大的隱患,必須要在他的掌控範圍內才行。
由此,他立馬拒絕道:“不行。”
第五願冷聲道:“我是不會跟你走的。”
應思期可不會由著第五願拒絕,他靈力突現,迅速地把第五願束縛住了,而第五願反應過來後,不服氣地拼力掙扎。
晚阿無攔住應思期,急忙道:“有話好好說。”
第五願怒道:“放開我!”
應思期不為所動,厲聲道:“你必須跟我走,這事沒得商量。”
第五願不願意,威脅道:“那就別怪我不客氣。”說完,他開始發力,試圖扯散身上的靈力,奈何沒有魔力,全靠蠻力來抵抗。
應思期哪裡會讓他掙脫開跑走,他默唸咒語,雙手結印,束縛在第五願身上的靈力頓時力量加大,讓他無法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