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也在懷疑,這怎麼都說不過去,在連悲鳴沒有說謊的前提下,晚阿無想,莫不是烏賢生先假死,然後被下葬後就從墓裡爬了出來,不過這個想法太荒唐,跟連悲鳴的說法有衝突,她也想不通為何要假死,根本沒必要,所以她又排除了這個可能性。
“那管家呢,難不成也活著?”她問道。
“那個老傢伙早就死了。”烏賢生冷淡道。
“那你為什麼還活著,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晚星起急了,烏賢生都被識破了身份,怎麼還在打啞謎。
烏賢生沒死還活著的事是個秘密,本是晚家三弟子的他,卻搖身一變成了十星宮的宮主,怪不得十星宮對靈脩界那麼熟悉,這麼容易就在靈脩界內搭橋搭線,不僅在地宮建立了殺手組織,還把勢力發展到了靈魔兩道。
既然烏賢生人在這裡,那埋葬在晚家三弟子墓裡的人又是誰?
“你隱姓埋名偷偷獨活,很久以前就派人在西觀鎮看守第五願,此等行為說明你早就背叛了晚家,對吧?”晚阿無運轉了魔力,之前被封印的力量已經由晚星起幫解開。
一旦烏賢生承認,那他就是內鬼,不然他為何還活著,為何知道失蹤的第五願就埋在西觀鎮,說明此人不是因為逃過一劫才活著,而是早有預謀,她絕不能放過此人。
不過烏賢生並不搭理晚阿無,一句話都不說。
“快說啊,你對晚家幹了什麼!”晚阿無忍無可忍,一時激動趁人不備,眼明手快地搶過了應思期的天杪劍,直刺向烏賢生。
這番出其不意,確實把烏賢生威脅住了,其他人見此情形紛紛躁動了起來,準備再打一場。
然而就在晚阿無手中之劍即將刺進烏賢生胸膛之際,烏賢生既不躲也不反抗,眼裡反而露出了一絲狡黠,就在這一瞬,她從這個眼神裡讀出了你不能殺我的意思,她暗自一驚,頓時停下了動作,劍頂在烏賢生身上,沒有刺進去。
是的,她暫時還不能殺了烏賢生,還有很多的疑問沒有解開,眼前之人是晚家唯一的存活者,想要知道晚家一案的真相,除了他就沒有人能解答一切,但她也不會就此饒恕烏賢生這個罪惡之人。
“你以為我真的不會殺了你嗎。”她惡狠狠道。
“你不會的。”烏賢生很篤定,“殺了我,那晚家的真相你就無從得知,一切都歸於塵土,被我帶進真正的墳墓裡,永無水落石出之日。”
“你威脅我!”晚阿無咬牙切齒,忿忿不平。
烏賢生很鎮定,並沒有因為被劍威脅著而鬆口說出一句事關真相的話。
“看來你還沒搞清楚現狀,現在是你被我們抓住了,你的那些手下打不過我們,就連伏自悔都受了傷,眼下沒人能救你,你除了說出當年的真相,已經別無選擇。”晚星起飛快地逼近烏賢生,和晚阿無一起與烏賢生對峙。
為了以防萬一,應思期立馬站到了伏自悔的身旁,防著伏自悔衝過去攪亂。
其實伏自悔之前被應思期打飛在地,雖還能動,但受傷不輕,確實打不過他們了,這會兒更有應思期壓制著,他頓時有了壓力,只好按捺住想救宮主的心思,一時間不敢亂動。
兩邊在僵持著,晚阿無心急如焚,晚家一案的真相是什麼,只有烏賢生知道,可是她卻撬不開烏賢生的嘴。
“仔細看,你們兩個不論從外貌還是行為處事,都和塵顏有點像啊,塵顏把你們隱藏得太好了,要不是你們主動出現,恐怕誰都找不到你們。”在僵持了一會兒後,烏賢生突然心生一陣感慨。
他比晚塵顏大,是晚塵顏的三師兄,那麼師弟的徒弟,不管怎麼說那也是他的師侄,本該和和氣氣,尊長愛幼,這會兒卻是師侄拿劍緊逼著他,以命要挾。
其實他與晚塵顏的關係很好,每次他外出做任務的時候,晚塵顏總是拜託他幫帶回一些新奇的玩意兒,晚塵顏有股鑽研的勁,總喜歡稀奇古怪的東西,對解謎類的玩意兒很感興趣,尤其是迷上了機關術後,經常沉迷於其中,研究探索其中的樂趣。
為什麼總是頻繁的叫他呢,主要是他在所有的弟子中,修為實力是最突出的,晚支末器重他,便會派給他很多的任務,他經常要去各地處理,有這個便利,晚塵顏想要買什麼,就會拜託他去買,這也就是晚塵顏寫了很多信給他的原因。
當然,他很樂意幫這個忙,只要晚塵顏提出,他一定會滿足晚塵顏的要求,並且不嫌麻煩,甚至每次完成任務,準備返程時,都會思考該帶什麼禮物回去送給晚塵顏,他對這個師弟照顧有加,和師弟相處總是很開心,很輕鬆。
不止是他,大家對晚塵顏都喜歡得很,其實晚塵顏在修行上比他有天賦,實力也絕對不比他差,只是他這個師弟性子跳脫,讓晚支末覺得這個兒子不如他徒弟來得成熟穩重,也就沒怎麼安排任務給晚塵顏,倒是時常派晚塵顏去四大宗門學習。
雖然晚塵顏是晚家的少主,但為人和善,從未對任何人擺少主的架子;雖天資聰穎,天賦過人,但仍勤勤懇懇不落修行,有時候會耍滑偷懶,可該做的還是會做,沒有不思進取;雖受人愛戴,逢人被誇,但依舊腳踏實地,沒有自傲不屑的心態,性格熱情活躍,為人處世積極向上,一腔熱血,對誰都很純粹,就是個無憂無慮的少年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