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梁邵言側過頭,對於他姐和這娘炮男人的對話,真可謂是針尖對麥芒。
他好歹過來湊熱鬧,只做工具人,是不是太自降身價了?
戳了戳梁姣絮,梁邵言冷冷道:“姐,你跟一個沒文化的古人說什麼,說了他也不會懂得吧?”
言外之意,就算我們發現了什麼,也輪不到讓徐知爻知道。
像他這種只會逞嘴皮子功夫的人,多半不靠譜。
梁邵言自以為是霸氣的言論:“你行不行啊,哪有白剽的意思?”
梁姣絮白了他一眼,切齒道:“閉嘴,不說話沒有把你當啞巴。”
徐知爻鼓了鼓掌,這才輕聲道:“行啊,既然如此,我就不廢話了。”
“兩位請隨我來,且聽聽我的發現。”他道。
梁邵言帶著點不吐不快的意味呵了一聲,這才跟了上去。
梁姣絮也是。
他們站在屍體旁邊,徐知爻不以為然道:“五石散聽說過嘛。此藥異曲同工,又新增了幾味藥材。”
“便是我無論無何都驗不出。”
“但是,我們這行都知道。”
“遇此方,即須焚之。因此懂此方的人早已死絕了。就算有也不會在研製此藥了。”
徐知爻說話期間,右手指尖劃過屍體臺,只笑不語。
梁姣絮明顯能感受到徐知爻身上驟然散發的陰冷氣息。
傳說有一群人耽聲好色,服了五石散後,頓覺神明開朗。那時,五石散廣為流傳。
然而,許多長期服食者都因中毒而喪命,所以才被.禁。
“耽聲好色?”
“這症狀似乎與當年的襄安候之子極為相似。”
“當年你用此藥對付的他?”梁姣絮淡漠道。
徐知爻很是不屑,勾起嘴角:“何必明知故問?我會受制於你,便是因為知曉擅配此藥,會落得個滿門斬首的慘狀。”
梁姣絮翻了個白眼:“那你可是真敢。”
徐知爻淡淡道:“往事不可回憶,沈首輔倒不如將心思放在案子身上,畢竟,我聽太子殿下說,此案,沈首輔你,也參與其中。”
“半月…”徐知爻喃喃地說了好幾遍,目光深邃地看向梁姣絮,落井下石:“沈首輔對於自己還真是嚴於利己。”
“忽然讓我徐某人想到了國子監的案子,是否在創佳績,還得仰仗著沈首輔了。”
這般商業互吹,也是把吃瓜群眾梁邵言看傻了。
梁姣絮淡道:“不敢。”
下一刻,梁姣絮便把她弟推了出去:“你來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