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徐知爻的臉色已經很黑了,他幾乎是用了這輩子所有的理智,才不至於滅了他們這兩口子。
梁姣絮繼續裝傻,賠笑道:“徐大人,別多心。若是真的不方便,在府上多留幾日,也無不可。”
徐知爻不發一言,眸光中帶著微不可察的笑意。
梁姣絮勾著徐知爻的背,小聲嘀咕:“好啦,徐大人你大人有大量,何必跟一個女人計較,回頭我監督他,給你開兩幅藥,準保你一點疤痕都留不下來。”
“無妨,本公並未生氣。”徐知爻冷冷道。
站在旁邊的沈微生不是沒聽到梁姣絮說的話,他牙都快咬碎了,徐知爻什麼德行他不知道?
只是習慣性的看他演就是了!
拿著紗布,沈微生蹲在徐知爻的腿邊,若有若無的往他身上試探,裝作一副悔過的樣子。
徐知爻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
他覺得很諷刺,也懶得拆穿:“你也…先停下吧,本公是受不起梁小娘的貼身伺候。”
轉頭看了一眼梁姣絮,冷漠道:“我勸你也小心點吧,攤上這麼個重口的女人,早晚得成妻管嚴。”
梁姣絮很無語,只是應是。
沈微生則是多裝一下身上就會少塊肉似的主。
根本任何遲疑的,非常果斷的放下了手中的藥。
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有多不樂意!
徐知爻臉色暗了暗,嘴角嗤起一絲冷笑。
要多嘲諷又多嘲諷。
“既然盛情款待,那本公又怎麼只能住在客房呢。”
沈微生這才道:“那,徐大人想住那兒?”
徐知爻也不客氣,笑了笑道:“不如就住在你們夫妻的隔壁?”
梁姣絮一怔,這才道:“什麼意思?”
半晌,徐知爻臉上的笑容一點點變得陰冷:“瞧你們倆這麼緊張幹嗎?我不過是開個小小的玩笑罷了,方才氣氛不太好,畢竟我和沈微生還沒有這麼和氣的說過話。”
和氣?這是從陰間散發出來的吧?
徐知爻最後還是選擇住在了客房,元昇負責把他送了回去。
至於他到底要作什麼妖,就不得而知了。
而沈微生和梁姣絮,也順理成章的回到了陵居院。
站在窗前,沈微生手裡拿著被顧鸞凝撕碎的衣裙,低頭不知在思索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