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生目光陰鷙,似乎是受了沈微生那句話的刺激,直接拿出一把柳葉刀片刺在朱氏光潔如玉的腳背上。
鮮血像是綻開的雪薇,蓬蓽生輝,散發著刺眼的紅色。
“叫出來!”沈寒生拽著朱氏的衣物幾乎要把她生吞活剝。
朱氏瞪著那雙驚恐的眼神,腦子一片空白。
硬生生忍下了這份鑽心刺骨的痛,嚇的幾乎斷氣。
沈微生攔著他:“你冷靜點。”
沈寒生陡然睜開眼睛,眼底似有憤恨之意:“我沒法冷靜,我只知道這是報仇的最好時機,不像你,偽善之極。”
沈寒生迅速的拔出那把柳葉刀,直衝沈凍的腦袋去。
最終沈凍破口而出:“十萬兩。”
沈寒生利索的收回把玩著在掌心刀片,思慮片刻,平靜道:“叔公怕什麼?我不過是盛怒氣極時,我就把玩這把刀。”
“哥哥還用的到你,我怎麼忍心殺了你?”
沈寒生臉色變得不忍,下一瞬間就看向自己的手指。
嘶——
有血液滲出,沈寒生繼續道:“可惜沾上了晦氣。”
沈寒生把那把刀扔了出去,也不管上不傷著人,總之在沈凍的命根子處立著。
走出門的那一剎那,沈寒生的胳膊在抖,但很明顯看著他那副得意的樣子背後不是在害怕。
沈微生髮病了。
想要速戰速決,怕自己倒在這兒。
淋雨受涼本就是癲癇發病的誘因。
他自己知道,還不管不顧。
沈微生似乎也發現這個異常,沉凝眸色,抬手扶住只能靠牆勉強站住的沈寒生。
“殺吧,你只要高興就是。”沈微生只是沒想到他心裡藏了這麼多事。
沈寒生眸色凌冽,也不說話。
只是淡淡地脫下衣物,極緩地往前走去。
背影寂寥,無邊孤寂。
最終摔倒在地,沈寒生嗆了一口水。
這個舉動似乎觸碰到沈微生。
熟悉而有清晰地的畫面過後,沈微生主動脫下衣裳搭在沈寒生的身上。
沈寒生沒拒絕,只是很累很累:“要不是我出手,你要再磨嘰到天黑嗎?論唇槍舌戰,你也贏不了我。也就命你比過我。”
沈寒生攥緊手心,額頭的脈管在跳動。頭疼得厲害。
險些按耐不住。
但沈寒生知道沒有捨棄一切的決心,只會被人利用的更徹底。
沈微生實在是沒心思和他糾纏此事,淡淡道:“母親的仇,我一刻不敢忘。”
沈寒生臉上沒有一絲表情,愈發的意興闌珊,心灰意冷:“可你沒做到不是嗎?”
沈微生的仁義禮智只會讓他死的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