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神中流露出的複雜的情緒,眉梢微抬,讓人打眼一看就覺得有問題。
梁媗玉看著梁姣絮,這才傷感悲秋道:“你這樣子,真的很像我想男人的時候。”
梁姣絮回過神來,掩埋自己的心中所思。她不能再梁媗玉面前落下一筆一劃。
她需要速戰速決,當即把筆一放。
梁姣絮兩手托腮,略顯憂愁的梁媗玉道:“佛堂清淨之地,你少說些那種話。小心斷你姻緣。有你哭的時候!”
梁渲玉白了她一眼,隨即把筆也放下了。
“我玩的是刺.激,絕對不會受制於人的。何談是嫁娶。直到現在我還沒覺得那個男人能給我帶來痛苦,不管是心靈上的還是身體上的。”
梁姣絮只覺得梁媗玉生性風流,可她現在說的這話,讓她察覺到了一種異樣的意味。
但在她的記憶裡,梁渲玉的童年不能說是充滿了美好,也決然是差不多的。
怎麼會生出如此偏激而又肆意任性的性格。
大概也是嘗夠了孤獨吧!
梁媗玉看著梁姣絮一副預設的態度。
旋即有些生氣,她道:“你那是什麼表情,鄙視我啊。我最起碼敢承認我想.上誰,你呢?拼死拼活救了個白眼狼,他眼睛長了跟沒長似的。轉頭就不搭理你了。”
梁姣絮微愣,搖頭,“我不知道說這些有什麼用?難道是去換沈微生的同情?”
“然後拴在身邊。那和養條狗沒有區別吧!”梁姣絮冷冷道。
這也是梁姣絮為什麼一直沒有拆穿顧鸞凝謊言的原因之一
救了沈微生的是原主,但不是她梁姣絮。
她無法心安理得的去利用這些。
何況人與人之間的改變不僅僅是這麼一點恩情能去左右的。
梁媗玉的眼睛裡有幸災樂禍,這次她竟然沒跟梁姣絮頂嘴。
這話完畢後,空氣中突然籠罩著一絲寒涼的氣息。
這種安靜的氣氛下,竟然讓梁姣絮覺得有些不自在。
細細猜疑著梁媗玉的古怪表情,梁姣絮只覺得後背搭過來一雙手。
力道舉足輕重,但卻梁姣絮不敢回頭。
“狗?梁姣絮你罵誰呢?”耳畔傳來熟悉的聲音。
梁姣絮餘光瞥了一眼佛堂青石板地面上的影子。
沈微生一身朝服,帶著官帽,暗沉的服飾上,繡著古老的紋路,衣料質地偏硬。
以至於,他俯下身子貼在梁姣絮頸側三寸的時候,竟然將周遭的空氣積壓到了她的衣領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