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難料,如果不能順風順水,梁姣絮也不能把自己搭進去。
想起自己之前救嘉哥兒,遭的罪…
真是往事不堪回首。
梁姣絮邊走邊思考。
沈微生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梁姣絮把自己當成一團空氣略過。
梁姣絮只覺得有一隻手從後面挽住了她。
“腳上踩風火輪了?” 話還沒說完,沈微生淡漠的眸子一飛,身子往前頓住。
陵居院的一顆棗樹旁邊,各種遮蔽在角落裡的生物發出悅耳的聲音。
咚——
梁姣絮雖然被沈微生拉住,但由於慣性,還是往前跑了一小步。
頭撞在樹幹上的時候,沒有想象中的疼痛傳來。
感受著額頭上的粘膩,梁姣絮駭然的摸了摸自己的額頭。
接著梁姣絮握住了一雙手。
手指修長如豎笛,她神不知故不覺的竟然狠狠地握住。
掌心相互貼合,梁姣絮想想就覺得疼,這才揚起頭看著眼前的男人。
沈微生皺眉,眼睛泠然地掃過樑姣絮,輕嗤一聲。
剛才,他心裡想的明明是讓你走的那麼快,撞在樹上才好呢。
結果,又見不得她真的撞上去。
沈微生的手背蹭破了,上面甚至有了樹幹的紋路,參雜了血液和泥土。
傷口四周都腫了起來,梁姣絮這麼握著,蹭著胸前衣物斑駁不堪。
沈微生這次說話沒那麼衝了,但也沒有好臉色,深吸一口氣道:”好好看路。”
梁姣絮點頭如搗蒜,隨手從手裡拿出一張手帕。
把沈微生的手包紮了一下,打了個雙套蝴蝶結。
兩人也因為此事緩和了一下氣氛。
並排而走,半晌,沈微生對梁姣絮道:“如果必須流血受傷才能救人,你可以選擇不救。”
意思就是不用非得往自己身上劃一刀,然後拿出那些奇怪的東西救人了。
梁姣絮遲疑了一下,這才意味深長道:“我有數,你上次把血積攢在一個瓶子裡的方法其實還挺有用的。”
不過,她這是在擔心自己嗎?
沈微生的臉都黑了,這才道:“你給我上點心,主要是你身上都是傷,別人該以為我有暴力傾向了。”
梁姣絮其實真的很想跟沈微生澄清一下,你難道沒有嗎?
越想越無語,梁姣絮道:“放心,絕對不能牽扯到你,也許人家以為我這是自傷,博取你的同情。”
沈微生一怔:“我不管,別人要是以為我對你不好,你才混成現在這個樣子,我上哪喊冤去?”
梁姣絮憤恨的踢了一腳樹幹,臉上笑得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