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姣絮驚奇的發現,沈微生雖然看起來冷酷無情,沒想到還挺有大局觀。
“何嘉煜第一個針對的是你,難免他不會有野心針對天家。何況他的身份直接代表的是匈奴王。你覺得聖上會聽你一人之言。”梁姣絮震撼過後,無情的潑他冷水。
“有徐知爻幫忙,事情就會不一樣了。”
“現在皇帝最信任的就是徐知爻。而他又沒有黨派。”沈微生語重心長道。
“你覺得我能說動徐知爻?你痴人說夢吧!”梁姣絮嗤之以鼻,就憑她手裡的梅花令?
“你妹妹的事,你可想好了。”沈微生威脅道。
梁姣絮也沒想到沈微生會在意那些匈奴人的命。
何況何嘉煜還要致他於死地。
想想他也算是個為國為民的好首輔,梁姣絮也沒做太多思考,她同意了,笑道:“一言為定。”
“只是你不擔心我和他之間的關係了?”梁姣絮想了一下。
“你若敢,打斷你的腿。”沈微生橫眉豎眼的吼道。
梁姣絮氣的腦門生痛,隨便一問:“那你身患打擺子的事,也會被人知曉。你不怕授人以柄嗎?”
梁姣絮記的他很看重名聲的。
沈微生沒搭理她,握著梅花令繼續看公文。
其實比起被人授之以柄,最大的禍端便是被扣上勾結外敵的罪名。
但是這事如果沈微生不做表率,便是給朝中官員後退找了個理由。
何況,如今這個世道不該由是否是匈奴人來決定貴賤。
當初沈微生父親就是知道了他母親是匈奴人。
為了不牽連沈府,更為了保全他在朝中的地位。才逼得母親自刎,連個屍骨都沒留下。
太后縱然是推波助瀾者,但劊子手還是他父親。
沈微生這才對她道:“我已經讓梁諶安引徐知爻去北信候府吃酒,必要的時候我會以你想家為由,我們也需要去一趟。”
梁姣絮沒好氣道:“你都謀劃好了,還和我商量個屁。真不知道你為什麼覺得我會說服的了徐知爻。我是長的想他媽呀,還是他…”
那句他老婆,梁姣絮生生地嚥了回去。
沈微生冷笑,警告道:“有梅花令足夠了,別動小心思。”
梁姣絮揮了揮手:“絮叨,我是那種人嗎?”
她又不會向原主那樣只知道色.誘這一招。
沈微生正色道:“你是。”
梁姣絮收回梅花令,‘呵!’了一聲,這才慢悠悠的往屋外走。
“站著。”沈微生傲慢的抬起眸子喊了她一聲。
梁姣絮回頭他。
沈微生嘴唇微勾,抬起手指敲了敲桌面,發出清脆的聲音:“不著急走,你為我忙碌這麼久,也餓了吧。”
沈微生微微一笑:“來,吃完這些月餅再走。正好還有茶。”
梁姣絮全身血液凝固,心咯噔一聲,不,她不要吃,因為知道里面有足夠的猛料,絕對會讓嘴巴爆.炸。
沈微生用侵略的目光看著她:“怎麼?不相信自己的廚藝。我倒是覺得極好。”
梁姣絮撐起身子,強行穩定心神這才擺了擺手。
她保證以後再也不起這樣的歪心思。
害人害己是真理。
身子往後一退,手支在桌沿,梁姣絮飛速的往外跑去。
身後凌空襲來一雙手,將她扯了回來,沈微生道:“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