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猜這兩人肯定是動手了,沈之巍不發一言,臉色可謂是鐵青。
望著梁姣絮那張腫的油光滿面的臉,怕是不干預明天連嘴都抬不起來。
沈之巍吩咐曹愈:“給梁氏拿點冰袋。”
梁姣絮看著這突如其來的好意,總覺得難安。
曹愈這會兒已經去了。
沈寒生在旁輕飄飄地看書。
顧鸞凝虎口的傷已經被包紮過了,她意志消沉的嘆了一口氣。
站在老遠的沈薔薇,眸色一揚。
沈薔薇乖覺的湊了過去,這才對顧鸞凝道:“大嫂別在意,梁氏本就是嫉妒你有大哥哥的寵愛。”
說著,她又下意識的掃了一眼顧鸞凝掛在腰間的白蘭玉。
顧鸞凝臉上掛著笑意,卻一個字聽不進去。
而屋裡頭,梁姣絮跪在地上。
紅腫的半張臉現在被冰袋敷著,相當舒服。
沈之巍訓人的動靜一聲比一聲大。
梁姣絮聽著,整個人都是懵的。
臨了,沈之巍大聲的吆喝了一聲,彷彿能把整個屋子掀翻。
顧鸞凝在外面都聽見了訓斥的聲音,只覺得心煩意亂。
今日她是怎麼了?竟然做出來與自己身份不符的舉動。
顧鸞凝自知已經在眾人面前失態,只是無助的揉了揉太陽穴。
沈薔薇這人向來嘴碎,喜歡八卦。蹭吃蹭喝不說。
還看上了自己的白玉蘭,那東西是皇后姐姐給她的。
唯一能證明顧鸞凝還是顧家人的憑證。
顧鸞凝視若珍寶,所以沈薔薇向她索要的時候,她並沒有同意。
沒成想沈薔薇竟然蹬鼻子上臉罵起自己,說她顧鸞凝不過沒權沒勢地下堂婦。
顧鸞凝也就是在心煩意亂之時遇上樑姣絮。
那個時候,她的內心充滿了怨恨,看著梁姣絮踹樹的身影。
想到了陵居院的掌家之權,想到了皇后姐姐的期望,以及太后的施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