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從殿外透進來,屋裡的一切,看起來竟然是這般冷淡疏離。
梁姣絮怔了一下,不管別人信不信她的真心,問道:“老太公怎麼樣了?”
“暫且還好。”沈微生沒想到她一醒來擔心的竟然是祖父。
沈微生拍了拍床邊,掌心在被褥上一瞬滑過,接著坐了下來,身子前傾。
“你怕我?”他的聲音驟然響起,不冷不熱。
“為何?”看似酣然微動,梁姣絮卻感受到被褥上的凹陷。
沈微生的期許微甚,可卻還是等著她的下文。
梁姣絮搖了搖頭,心中微苦。
她無所依靠,確實,不敢在違抗沈微生的命令,更不該樹敵。
“你是不是覺得,我把你扔在牢裡不管不顧,恨我?”
梁姣絮搖了搖頭:“我沒有!”
她聲音很響亮,沈微生知道她心裡的怨懟。
冷氣烘的梁姣絮整個人都清醒了,她也不說話,落在沈微生眼裡就好像她在故意和自己置氣。
沈微生毫無波瀾:“有什麼要求,可以提,和離書也可以,這是你應得賞賜。”
沈微生的話很薄情,與他這幾天對梁姣絮的重視程度相比,避重就輕。
原來這東西在他的手裡這麼輕易的就可以得到。
梁姣絮視線落在和離書上,她收下,心裡更是一片祥和。
用半條命,換取的自由。
原來,也沒有想象中的那般安逸。
可梁姣絮知道沒有新的身份和一大筆錢,她會艱難。
但是搖尾乞憐,不是她的作風。
沈微生用手背敲著床沿,增強語氣:“答應你的其他要求,在抓找兇手之後會兌現的。”
“有一點你搞清楚,你的罪名還沒有洗清,想要和沈家半點關係都沒有,首先要自證清白。”
“好。”梁姣絮垂著腦袋,一副虛心受教的模樣。
沈微生挑眉,嘴角勾著嘲諷的意味:“原本你有五天時間,但你卻昏迷了三日,如今還有兩日。”
梁姣絮眼睛瞟了他一下:“多謝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