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姣絮氣極,這才邁著步子離開偏殿。
外面的冷風吹著,梁姣絮回想起剛才吵架的時候她感覺自己像個深閨怨婦。
不行,她還是不要多說話了,怪招笑的。
另一邊,沈薔薇只是寬慰顧鸞凝說了一堆梁姣絮的壞話。
梁姣絮打了一個噴嚏,縮了縮自己的衣物,不知不覺中走到了一片藥材地,仔細打量後才發現是北沙參。
這種藥材極為稀有,梁姣絮一時之間多駐留了幾眼。
可是這些北沙參的葉子上卻有大小不規則斑點,如果不仔細看,很難發覺。
原來是北沙參繡病。
梁姣絮湊前剛要檢視,從另一側迎面而來的卻是沈家一眾人。
從左到右依次是沈之巍,沈微生,沈寒生,沈凍,還有之前扶過樑姣絮的沈銘鑫。
還有沈微生的門生陸酌。
“咦,我們又見面了?!”沈銘鑫無意間開口,笑的格外灑脫。
梁姣絮回頭看著這一群人,烏泱泱的一片,最終視線掃在沈微生身上。
“這裡是男眷,你也太沒規矩了吧!”沈凍沉不住氣出口成章。
“叔叔此言差矣,男眷又如何?男眷不也有侍女奉在外面…”沈寒生解圍道。
梁姣絮緊繃著身子,對上沈微生猜疑的雙眸,她也不解釋,伸手攏了一下發簪,摸了摸自己的衣裳,溼漉漉的,低頭一看,隱隱地還透著裡衣。
她這個樣子要是說沒做什麼,才叫人皆非啼笑吧?!
沈微生卻能面無表情的站在他們中央,接受著四處的非議:“陸酌,帶梁小娘換件衣物。”
“不必了。”梁姣絮打斷沈微生的對話:“這北沙參生病了,需要治。”
沈微生毫無波瀾的眸子中帶著一絲隱藏的慍怒,他當然知道這藥材地裡的北沙參生病了!
這是祖父交代給他的事情。
為此,沈微生還帶著專門懂這方面的陸酌來。
“需要你來明知故問?!”沈微生冷冷地看著梁姣絮,對她之前的改觀一下子就消失了。
“陸酌,送梁氏回去。”沈微生又重複了一遍,語氣發沉,帶著寒聲道。
梁姣絮沒在反駁,徑直離去。
陸酌護在梁姣絮左右,客房內。
梁姣絮拿著軟帕擦了擦自己身上的水,屏風外陸酌拿著乾淨的衫裙而來:“天寒地凍,梁小娘不該在外面穿的那般單薄,家主是在心疼你,我已經為你挑選好衣物,換過再叫我。”
梁姣絮接過衣物,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看著陸酌的背影,這才在燈光下打量這裙衫。
奇了怪,陸酌一個男人,怎麼會對女人的腰身和尺寸掌握的分毫不差?
看來也是個風流才子吧!
只是怎麼跟了沈微生這麼個不懂得知恩圖報的人渣呢?
次日,老太公傳了沈微生和顧鸞凝。
陵北院內,沈微生看著顧鸞凝緊張的神色,投去溫潤笑容,解釋道:“不必擔心,祖父會喜歡你的。”
顧鸞凝眼底流露出一抹霧氣,最終點了點頭。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顧鸞凝看著老太公的房門,從心底排斥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