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麼時候淪落到只能跟普通人相提並論的地步了？
聖子殿下內心哭笑不得，臉上的笑容卻溫和無比，“雖然十七很大度，本殿卻很小氣，需要十七對本殿的清白負責。”
九霄的腳步終於幾不可見的趔趄一下，一個男人被看光了而已，要不要這麼小氣的斤斤計較。
“十七覺得本殿下的建議如何？”
“建議非常好，但可行度不高。”九霄嬉皮笑臉的回頭，“你能打過我家那位爺嗎？”
“如果周圍的環境條件對我有利的話，應該沒有問題。”
“跟墨無涯一樣？”
聖子殿下的目光深邃一些，“沒想到十七還任何無涯。”
“是的。”九霄點頭，“我跟爺成親洞房那天，他就來搶親了。當時我問他能不能勝過我家爺，他的回答跟你一樣。”
聖子殿下微微挑眉，九霄接著道：“可是到最後，他被我家爺一巴掌拍進了地裡，摳都摳不出來。”
“聽起來好像有點慘。”
“不是有點，是非常。他在坑裡暴曬了兩天，快成人幹之後，才有人將他摳出來。”
“呵呵，不可能的。”聖子殿下搖頭，“夜揍無涯很正常，但無涯不會暴曬兩天。”
“為什麼？因為他皮糙肉厚超乎尋常的耐打？”
“哈哈哈哈。”聖子殿下微微愣了一下，忽然大笑出來。
認識到現在，九霄還是第一次看見聖子殿下笑得如何大聲放肆，連一貫優雅雍容，高高在上的形象都消失了不少。
聖子殿下笑夠了，才壓壓嘴角，道：“對，他皮糙肉厚耐打！十分耐打！十七啊，我現在終於明白夜為什麼會對你刮目相看了。”
“因為我長得帥，魅力太大。”
“不。”聖子殿下斂了笑容，只在唇角含了一點淺笑，“因為你特別，無與倫比的特別。”
不管是顧夜，還是他，甚至是墨無涯，都是大陸修者聞之色變之流。
不是畏懼，就是崇敬。不管是哪種，那些修者在他們面前都永遠陪著小心翼翼，沒有一人敢如此的將自己平等的放在與他們對等的位置上，與他們交流。
聖子殿下從九霄的眼中看不見任何一點低人一等的神色，更別說畏懼。
這不是做作，而是自然而然。在她的心裡，他們與她並沒有不同。
在這樣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高傲中，她又是那麼的聰明，且精於察言觀色。
她插科打諢，卻又知道見好就收。這樣的人實在太少了，少到他們遇見都會不由自主的被吸引，甚至想佔為己有。
聖子殿下嘴角的笑容又深了兩分，不知道跟顧夜搶人，會不會被拍扁呢？
好久沒跟夜過招了，試試好像也不錯？
聖子殿下緩步向前，逼近九霄兩步，“現在是十七看光了本殿的身體，要為本殿負責。夜就算找麻煩，好像也不應該找本殿吧？”
“誰說我要負責。”
“難道十七不打算對本殿負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