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夜雙眼微眯，伸手擰起湯圓，“她人呢？”
湯圓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兩隻小短前爪揉了揉臉頰，愣愣的看了顧夜好幾秒，才反應過神來。
“咿呀咿呀。”湯圓嗅到了自家主人的熟悉氣息，高興的張開雙爪想飛撲過去。
顧夜鬆開它，並沒有刻意的讓開，湯圓依然撲到了其他的地方去。
湯圓大人四隻爪子並用，抱住床幔，哧溜一聲往下滑。
夜盲症什麼的，說起來就是滿滿的淚。
“她人呢？”顧夜重複剛才的問題。
讓湯圓過來待在九霄這邊，就是為了監視九霄。結果沒用的寵物再睡大覺，要監視的人卻不見了。
湯圓大人迷茫的眨巴兩下眼睛，一躍衝回床上扒開被子。阿列列，它明明抱住那醜女人的衣角沒撒手啊，人怎麼不見了呢。
“咿咿咿。”湯圓大人比著小爪子給自家主人解釋，那個醜女人肯定是去上廁所了。
顧夜雙眼微眯，湯圓大人立刻慫了。
“咿咿咿。”主人對不起，我沒用，自覺扣兩天零食。
顧夜懶得理蠢寵，轉身走出房間，舉手晃了一下手指，暗衛無聲無息的出現。
“人去哪兒了？”
“回爺，夫人去了海棠閣。”
海棠閣裡住著二姨娘和三姨娘。
“去做什麼？”
“敘舊。”暗衛遲疑了一下，道：“夫人說睡不著，找兩位姨娘說說話，關心兩位姨娘吃過晚膳沒有，如...如過廁沒有。”
暗衛說著都有些汗顏，額頭掛下三條黑線。
二姨娘和三姨娘是什麼身份，顧夜再清楚不過。這女人才來第一天，竟然就這麼光明正大的去找他們。
顧夜覺得自己有點小小的不爽。
“夫人現在在哪裡？”
“房頂喝酒。”
顧夜都不知道這個回答，到底是在他的意料之中，還是在他的意料之外。
顧夜擺手，暗衛退下之後，他自己才一個翩身上了房頂。
清風明月閣裡種著好幾株有些年頭的老櫻花樹。而且這老櫻花樹不比普通的櫻花有花期限制，而是長年累月的都開著花。
顧夜上房頂，一下就看見那邊抱著個酒罈子躺在房頂睡大覺的某人。
房簷飛翹，邊緣處還有老櫻花樹的樹枝攔著，根本不需要擔心會不會睡著的摔下去。
顧夜斂盡氣息，凌空飄到九霄身邊。
臉頰漆黑的女人安安靜靜的睡著，小巧的臉上一對濃密的睫毛輕輕遮掩著。她的呼吸微弱，不注意根本感受不到。
沒有幾年的生死經歷，根本養不成這樣的習慣。
顧夜打量了九霄一會，才落腳在房頂的琉璃瓦上，弄出了點聲音。
“爺？”九霄睜開眼睛，由下自上的看著眼前出現的絕世美男，拍拍身邊的位置，道：“爺，來，我們睏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