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顧夜並沒有來新房,九霄樂得舒暢的霸佔了整個大床,安安心心的睡了一個好覺。
顧夜修煉房中盤膝修煉,墨無涯捏著個酒壺無聲無息的出現在窗戶口。
“不準將酒撒在房間裡!”顧夜沒有睜開眼睛,淡聲道。
“切。”墨無涯撇撇嘴,從窗戶口翻身而入,但沒有走進房間,而是就近曲腿坐在了窗欄上,“你想讓我將美酒撒一點在你房間裡,我還不樂意呢。”
顧夜顯然沒什麼興趣跟他閒扯,“有事說事,沒事滾蛋。”
“嘖嘖,我說夜,你怎麼還是這麼冷情呢?沒事兒我就不可以找你嘮嘮嗑嗎?”墨無涯坐在窗欄上,仰頭喝了一口酒,才繼續接著道:“你那新娘子真的是寧家小姐?怎麼跟傳說的不一樣啊。”
顧夜終於緩緩睜開眼睛,一雙漆黑如夜的雙眸中沒有一點情緒,“只要我認為她是寧家小姐就夠了。”
“好吧。”墨無涯聳聳肩膀,“不過你這新娘子有點彪悍喲,而且一看就不是那種吃虧了會忍氣吞聲的主,她要是知道你利用她,估計得炸毛吧!啊!有點期待她對你炸毛會是什麼樣子呢!”
顧夜屈指一彈,指尖一縷氣勁激射而出,直擊墨無涯而去。
“我操,你又來!白天就打得老子全身痠痛,現在還沒好呢。”墨無涯的周身驀然縈繞起一股藍色的氣暈,擋住了擊來的氣勁。
顧夜也就只是意思意思,讓他閉嘴,沒有真出手。
墨無涯勾起嘴角,“夜,你不會是真對那小新娘感興趣了吧?”
顧夜眼風掃過,手掌向上托起,墨無涯趕緊道:“還想來大招!好了好了,你就當我剛才的話是在放屁!”
顧夜收起手掌,墨無涯也收起了玩笑的心裡,神情嚴肅認真了起來,“各方勢力都已經有所動作了,接下來可能會比較不太平。我已經派人先過去查探情況,一有訊息,立刻回稟。”
顧夜並沒有搭話,墨無涯接著道:“傳聞只有寧家嫡系的血才有用,就算你的新娘子現在控制在我們手中,可她還有一個同父同母的弟弟,同樣有可能被其他人搶先。所以我們還是需要抓緊時間。”
顧夜終於說話了,“明日就啟程。還有,讓人看緊寧發財,如果情況特殊,殺!”
“明白。”正事商量完了,墨無涯又賤逼逼的咧嘴笑了,“夜,我發現你對你那新娘子真的有點與眾不同呢。先不說其他,就按長相,已經黑的完全看不出五官來了。按照你以前的習慣,這種人必須是扔下去,離你的視線越遠越好,可是她不僅活得好好的,還一直在你面前蹦躂,你不會...靠!又來!”
墨無涯飛速閃身避開,他剛才所站地方的一個花瓶卡啦一聲碎了。
顧夜淡淡的拍拍衣袖,站起來,看也沒看墨無涯一眼,“滾蛋。”
“討厭,真無情。”墨無涯裝模作樣的拋了個媚眼,“要用到人家的時候就是小甜心,用不到人家的時候就是臭狗屎,真傷心。”
顧夜想象了一下墨無涯的本體,又聯絡這句話,渾身冒起了雞皮疙瘩,“我養的狗還沒吃過龍肉。”
“走就走。”墨無涯收起矯揉造作的神態,喝了口酒,從窗戶口飄身飛了出去。
攏月的聲音在門外響起,“爺,奴婢進來了。”
“嗯。”顧夜淡淡的哼一聲。
攏月開啟門進來,手中拿著一個紙袋子,徑自走過去,將剛才碎了的花瓶碎片撿起來。
“夫人怎麼說?”顧夜懶懶的靠上軟榻,春夏秋冬四個丫頭立刻奉上最新鮮的熱茶和點心,小心的伺候著。
“夫人似乎不太想回寧家。”攏月猶豫了一下,才恭敬回到。
“不想回。”顧夜端著白玉薄胎茶碗,低低的說了三個字,才低頭輕輕抿了口茶。
最新的雪山霧毫,味道挺一般。
顧夜喝了一口茶,就興致缺缺的放下了茶碗。
攏月默默記下,爺不喜歡雪山霧毫,即便價值萬金,以後也不能用了。
“去準備一個寧家族譜的冊子。”顧夜想了一下補充道:“冊子裡的人物都帶上小畫像,將喜好性格實力之類的也都標註上去。今晚弄好之後拿來給爺過目。”
“是。”攏月一個眼神,初春退下去,傳達命令去了。
夏末默默的收了雪山霧毫,去重新衝了一虛新的君山針葉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