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鳶哭笑不得,無語又無奈。
“那你怎樣才肯放開?”
“抱夠了我就放開。”
“那要是抱不夠呢?”
“那就一輩子都不放開。”
陸霆川除了抱著她,頭埋在她頸窩裡,呼吸很沉之外,沒有多餘的動作,問題能準確無誤地回答,但說話有點含混,整個人特別疲憊。
程鳶突然覺得,自己此刻的功能更像一個抱枕。
“領導,你看你這麼累,放開我,早點休息,好不好?”程鳶嘗試解開身後的桎梏。
“不好。”陸霆川擁得更加深幾分,“程鳶,我想你。”
“咱們下午才分開,就一場飯局的功夫,又不是好久不見,怎麼還談上想我了?”
“不是那個想,是另一種想。”
“另一種想?那是什麼想?”程鳶不解。
陸霆川埋在她頸窩的頭緩緩抬起,嘴唇幾乎貼著程鳶的耳廓,“男人想女人的那種想。”
程鳶瞬間警覺,猛地想推開他,陸霆川卻騰出一隻手,控制住程鳶的手腕。
“你別動,你越亂動我越亂想。”陸霆川半是曖昧半是威脅地說,“本來抱一會兒就能解決的事,別弄複雜了。”
程鳶怔怔地盯著他,陸霆川低頭,原本想輕啄一下眼前的粉唇,程鳶卻看出了眼睛裡濃濃的情慾,率先一步偏過頭,涼薄的唇最終印在程鳶溫柔細膩的臉頰上。
陸霆川有點錯愕,隨即回神,“不讓親?也好,免得一發不可收拾。”
程鳶氣急,“領導,你的行為,越界了。”
“我知道。”陸霆川栽程序鳶頸窩,“可我控制不住。”
“那你還不趕緊放開我?”
陸霆川沒回,挺了一會兒,他才說:“我難受,抱著你才能好受一點。”
程鳶第一反應是他的胃,“是不是急性胃炎又犯了,你帶藥了嗎?我去找。”
“不止胃,我哪兒都難受。”
程鳶無奈,喝酒哪有好受的?
“你喝的多麼?要不要我幫你盛點湯醒醒酒?”
“多。但你別想用喝湯騙我放手。”
真不知道他這會兒是真醉還是假醉,明明連睜開眼的力氣都沒有,但能清楚的回答她的問題,還有一股子蠻勁,圈住她不讓她動彈。
“程鳶。”
“嗯?”
“你不許走。”
“我沒走啊。”
這回程鳶能確定,陸霆川的確是醉了。
“你別怕,我想你,但我不會碰你,我現在沒力氣,腦子也不清醒,根本做不了什麼。”
程鳶苦笑,陸霆川這一番話都能說出來,還說自己腦子不清醒?那他清醒了豈不能成精?
“程鳶,我們陸家人,乙醛脫氫酶和乙醇脫氫酶都很發達,天生解酒快,但你知道我為什麼會喝這麼多嗎?”陸霆川突然問。
“你和陸先生,我是說陸堯澄,拼酒了?”
“不是。他還不至於在酒桌上針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