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霆川長臂一伸,掌心蓋住杯口,壓住程鳶手裡的杯子:“我打了人,也應該賠一杯。”
一旁的杜陌優一聽陸霆川要喝酒,趕緊提醒:“陸醫生,明天週二是工作日,不能飲酒。”
程鳶也想到這一點,不過她還沒來得及說 。
陸霆川:“那就抵消了,誰都不用。”
一旁抱臂看好戲的聞璐也說:“我看都別喝了,你們四個有誰能喝酒?都別裝腔作勢了。陸堯澄眼疾,簡單要開車,陸霆川是醫生有規定,程鳶大病初癒。哪個能沾酒?”
眼前這情形真如聞璐所說,誰都不能喝,沒必要裝腔作勢。
聞璐又對陸堯澄說:“今天這個飯局的目的只有一點,給程鳶好好道歉。看在你和簡單認罪態度還行的份兒上,我姑且幫你們和程鳶說說好話。”
她話鋒一轉,對向程鳶:“程鳶,傷害已經造成,我沒辦法讓你必須原諒陸堯澄,但他是我丈夫,別的我不敢保證,但他絕對不是故意傷害你這一點我可以保證。”
簡單也說:“抱歉,程小姐,事情的起因完全在我們,我們不推脫,也會盡最大的努力去彌補,但這其中巧合的成分,我們沒辦法控制。聞小姐已經因為你的事和陸總吵了很多次,老闆也做出很大的讓步,希望你這次能原諒我們。再次向您道歉,對不起。”
他彎腰深深的鞠一躬。
程鳶一時手足無措。
陸堯澄沒說話,不顧他人勸阻,徑自自將手裡的酒一飲而盡。
這就是他的回答。
“陸堯澄你這是做什麼?”聞璐突然急了:“你不能喝酒自己不清楚嗎?”
“你連我都不管,怎麼現在又管我喝酒了?”陸堯澄放下酒杯,目光如炬,對著程鳶他嚴肅地說:“對不起,程鳶。我自罰一杯,給你賠罪。”
程鳶哪裡經得住讓這種人物在自己面前低頭,她趕緊說:“沒關係,事情都已經過去。誤會解開就好。”
陸堯澄:“以後工作上有困難可以找我。”
簡單很有眼色,雙手給程鳶遞上一張陸堯澄的私人名片。
程鳶正要伸手去接,陸霆川兩指一夾,拉開外套的一側衣襟,將名片塞進內側口袋:“我的人我自己罩著,你的好意,謝了。”
在場人雙雙驚掉下巴,陸霆川這意思,似乎已經很明確的表明某些關係,所有人,除程鳶之外,心知肚明。
“行。”陸堯澄似笑非笑,他突然又對程鳶說:“我和霆川是表兄弟,你知道吧?”
程鳶點頭:“知道。”
“以後見面不用太生分,要麼依著聞璐這邊,管我叫姐夫,要麼依著霆川這邊,叫我哥。”
程鳶徹底尬在現場。
杜陌優卻拍手叫好,“哇!這個主意好,大家明明抬頭不見低頭見,缺弄得這麼生分,要是程鳶能邁出這一步,那可是幫大家熟絡情感的第一步吶。”
宗政卻拉下杜陌優的手,死死按住,湊近她耳邊說:“我不想和任何人熟絡。”
杜陌優從他掌心抽回自己的手,“你不願意,我願意。”
她扭頭催促程鳶:“小程,快,選一個。”
程鳶感覺自己被推上獨木橋,而橋頭的兩端都有一頭名叫“尷尬”的野獸等著吞了她。
正是兩難的時候,陸霆川突然開口:“他有妹妹,不缺你一個。”
程鳶卻不明白他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