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剛一直沒問,這位是——”
白若宏隨意的擺了擺手,“是我們警隊新來的實習生,沒事,不用管她。”
“我說呢,看上去這麼年輕有活力——”張維輕笑了一聲,“她剛剛說的沒錯,近10年以來,陳則濤是第一位以校招方式直接進入航海一隊的人,所以他的能力毋庸置疑。”
“那為什麼能力這麼好的人,你們還選擇將其調到雲清市,這明顯是把好處讓給別人啊。”
張偉默默的嘆了一口氣,“白警官,你以為我們把他調過去很樂意嗎?這完全是沒辦法的操作。”
“其實在我們這一直有個不成文的規定,或者說是潛規則吧。搞科研的人一般是不跟著隊伍一塊作業的,他們為了節省所謂的實驗時間,都會找各種各樣的理由不去,但一旦發現了有研究價值的東西或者是新奇物種,所有的功勞就會往自己身上攬。”
白若宏聽著這些話心裡略感熟悉,在雲清市的時候,那個黃宇瀟也是這麼說的。
“好惡心——”秦羽姝厭惡的嘀咕了一聲,“怎麼好意思幹出這種事情的?”
或許是對秦羽姝這種嫉惡如仇的表情有些理解,張維無奈的搖了搖頭,“這是大環境所致,除非你有能力改變它,否則只有適應和融入進去。”
“所以陳則濤就是被大趨勢潮流所刷下來的人嗎?”
白若宏左手輕扯了一下秦羽姝的衣服,“這種話題暫時就不要說了,張主任不要見怪,小姑娘剛剛步入社會,對這些東西沒什麼發言權。”
秦羽姝提起一口氣,剛準備反駁就被白若宏一個冷峻的眼神瞪了回去。
“沒事沒事——”張維笑著將雙手環繞在胸前,“有這種情緒很正常的,等進入社會以後自然就知道了。”
“說到底,陳則濤被調去雲清還是他自己的原因......”
看著張維落寞的神色,白若宏已經猜到了一些,“難道是跟他——”
即使白若宏沒有說完,張維也是點了點頭,“沒錯,就跟白警官你想的一樣。陳則濤的性格太外向了,導致他不管是在生活中還是工作中,都是口無遮攔,想到什麼說什麼。在飯桌上,對誰的不滿就會發洩出來,這在社會做人處事方面是絕對的大忌。”
白若宏用手拖著下巴,“那張主任,對於陳則濤的死你有什麼看法嗎?”
“我嗎?”張維對於提出的問題有些驚訝,原本放鬆的姿勢現在卻變得拘謹起來,“這個問題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沒事沒事,我就說隨便問問,你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好了——”
“嗯,我想想......”
張維不停的摸著頭髮以散發焦慮的心情,過了好一會他才緩緩開口,“我覺得殺他的人不一定是因為工作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