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宇瀟見白若宏的神色依然有些不知所措,乾脆解釋了起來,“是這樣的,昨天陳警官跟我打了一個電話,說想跟我再瞭解一下陳則濤當年的一些事情。正巧今天我也在,於是就約了這個時間。”
白若宏這才明白為何陳銘康這麼的輕車熟路,原來早就已經做好了所有的打算。
“其實兩年前我就已經被找去談過話了——”黃宇瀟帶著二人在沙發上坐了下來,並走到一旁拿出了茶葉,“如果說的準確一點的話,在這個地方跟陳則濤工作過的人都被找去談過話。”
陳銘康接過黃宇瀟遞過來的茶杯,不急不慢的開口問道,“這次過來我們主要想搞清楚一個問題。”
“只要是我知道的,都會說。”黃宇瀟忙完後一屁股坐了下來,同時翹起了二郎腿。
“我這些天瞭解到樂平市航海局和你們形成合作關係後,陳則濤是唯一一個從那邊調過來的人。按理說,這種合作關係是不牽扯人員上調動的。即使是變動,也是臨時的,並不會像陳則濤一樣,直接把檔案調了過來。”
黃宇瀟沒想到陳銘康會問出這個問題,臉色瞬間變得有些難看,回答也從之前的隨意變得支支吾吾起來。
“這個問題我也不怎麼清楚,畢竟涉及人員調動都是人事科在負責——”黃宇瀟說完以後把腿放了下來,“但是兩位警官,有件事我說了以後你們得給我保密。”
白若宏冷哼一聲,“你放心,如果是重要的線索,我們有義務保護你的隱私。”
“那就好,那就好......”
黃宇瀟緩了緩,壓低了聲音,“我聽說他是在那邊得罪了領導,所以正好我們兩局有合作的意向,就把他發配了過來。你們也知道樂平市那邊不論是薪資待遇還是設施裝備都比我們這邊要好,說句實話,雲清唯一能拿出手的無非就是豐富的海上資源,都是一些未開發的地方。”
陳銘康摸了摸下巴,撇了一眼放在桌上的手機,確定錄音一直在進行當中。
“什麼叫得罪了領導?樂平市航海局那邊的嗎?”
黃宇瀟點點頭,“具體的我也不知道,只是有所耳聞。陳則濤這個人我兩年前就已經說過,他是自命不凡的,覺得憑本事來說不應該在現在的位置。”
白若宏疑惑的搖了搖頭,“我看過他的資料,他不是一家大專畢業的嗎?”
“沒錯,但是他在學校的成績我看過,筆試成績不好,但是實操的確是一把好手。”黃宇瀟說完後從後面的書櫃裡拿出一本海事操作手冊。
“兩位警官,你們看看這個——”
白若宏接過遞來的操作手冊,挪了挪身子以便陳銘康可以看到。
在兩人一邊看的時候,黃宇瀟開口解釋了起來,“這份操作手冊上面的內容是一般海事員都需要掌握的,後面的是一些應急預案,我們每隔一段時間都會進行實操測試,陳則濤的成績自從被調過來以後一直都是第一。”
“他的實操成績有嗎?”白若宏將手冊還了回去,對於這上面的一些專業知識,他並不是看的很懂。
黃宇瀟點了點頭,“你們先在這坐會,我去把成績庫裡的記錄調出來。”
白若宏把背靠在沙發上,腦子裡閃過無數種可能性;陳銘康則依舊品嚐著茶水,彷彿一切都不曾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