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樓周圍的風減緩了不少,但荒涼之意卻沒有消散,白若宏看著地上的黑色標記,彷彿陳則濤現在就跪在三人的面前,臉上寫滿了怨念。
“你們今天早上去檢察院瞭解到了什麼?”
白若宏假裝沒有聽到陳銘康的話,自顧自的朝著一邊走去,任雯見狀,只能硬著頭皮回答了他的問題,“其實跟之前你們的猜測一樣,現在的疑點基本全停留在袁子浩的身上。”
“可是——”
“可是嫌疑最重的那個人現在卻根本沒法回答你的疑問,對吧?”陳銘康原本面無表情的臉上此刻竟展現了耐人尋味的笑容。
任雯點點頭,“我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去問二隊的人,畢竟袁子浩在他們的心目中是不可侵犯的存在。我要是去了,如果問不出什麼有用的資訊,那就被扣上了破壞隊內感情的帽子。”
“任隊,感情用事解決不了問題,這個道理你應該比我更清楚。”陳銘康說完後笑著搖了搖頭,隨後走向了白若宏所在的方向。
“任雯其實很清楚現在自己該幹什麼,只是缺少一個督促她的人,我覺得你比較合適。”
白若宏回頭看著站在原地發愣的任雯,趕忙將陳銘康往旁邊一摟,“陳老師,有個事我之前一直沒講。”
陳銘康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搞的有些蒙圈,“什麼事搞的這麼神秘?”
“前段時間,任雯去療養院看望了袁子浩,但是他的情況突然有些回暖,就是迴光返照,我不知道這個說法標不標準?”
“你的意思是他能想起來以前的事了?”
“那倒沒有——”白若宏擺了擺手,“只是對待事物的理解性有了一個較大程度上的康復......”
陳銘康聽完了白若宏講完的事後,不經意的回頭撇了一眼任雯,“那她的意思是什麼?”
“任雯是想既然醫生說了這有可能是一個好的跡象,她就想找關係看看能不能真的讓袁子浩恢復或者是好轉,還讓我問下國外的醫療條件能不能促進他的康復。”
“像這種損壞到腦組織內部的精神疾病,不可能有康復的機會,就像阿爾茲海默症一樣,迴光返照意味著病情的再次加重。”
白若宏拍了下大腿,加重了語氣,“我的意思就是這個,另外得到這個訊息的當天我就打電話給了我國外的朋友,他問了這方面的專家,那邊的回答是像袁子浩這樣的病情,連回光返照都幾乎不可能。”
“幾乎不可能?”陳銘康的臉色逐漸凝重,他逐漸的從白若宏的話裡聽出了更深層的意思,同時這層意思也是十分可怕的。
見任雯朝自己走來,白若宏便加快了語速,“對,所以我當時在聽到這個結論的時候,竟然心裡產生了這樣一種可能性,就是袁子浩是為了躲避追查,所以上演了一番苦肉計。”
陳銘康的臉色終於再也繃不住,徹底的冰冷了下去,“這個想法太大膽了,如果沒有證據支撐的話,那就......”
“什麼沒有證據支撐?”
“沒什麼——”陳銘康尬笑了一聲,“你們先聊著,我回隊裡繼續去研究木雕了。”
任雯狐疑的看著匆忙離去的陳銘康,一時間又感覺自己被蒙在了鼓裡,“你們又搞小動作不讓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