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個死者?”劉子川愣了一下,他沒想到任雯竟然那麼快就放棄了對劉伊欣的調查,畢竟當初這是組裡認為最有可能突破的一個受害者。
白若宏走到會議室將一個箱子抱了出來,“四名死者分別是金牛座,天蠍座,白羊座和水瓶座,三分之一下來了,不知道下一個會是什麼。”
“第五名死者嗎?”任雯冷哼一聲,語氣突然變得冷漠起來,“這個人可以說是罪有應得。”
“罪有應得?”
任雯點點頭,“你先自己看看吧。”
白若宏看向劉子川,認為他進隊較早,應該有所瞭解第五名受害者。但劉子川的眼神卻透露著無助和茫然,想必也在思考為什麼任雯會這麼說。
“死者趙坤,49歲,曾因為拐賣,偷竊,收放高利貸等原因入獄......”
看著白若宏漸漸嚴肅起來的神情,任雯走到他旁邊,“怎麼樣,現在知道為什麼我說他是罪有應得了吧?”
上面的檔案清楚的記錄著趙坤犯下的種種罪行,雜七雜八加在一起,他前後入獄了有快20年。
“趙坤是3年前被殺的?”白若宏一下子想到了什麼,“這和你父親是同一年?”
任雯點點頭,“準確的說就是我父親在查拐賣兒童這件事的時候被殺的,我父親是年初的時候追查到了線索,大概兩個月之後當我們找到趙坤時,發現他被燒死在了車內。”
白若宏眯起眼睛,開啟了趙坤的屍檢報告,看著當時拍下的現場照片,他已經被完全燒成了‘黑炭’,如果不是特意告訴你這是一個人的話,是根本看不出來的。
“死狀很悽慘吧?”
劉子川見狀也湊了上去,當他的目光落到照片上時,不禁倒吸一口冷氣,“這哪是一個人啊......”
任雯點點頭,“接到報案後我們就立即趕了過去,當時車被燒的只剩一個外面的框架,現場除了一具屍體外,什麼都沒發現。”
“那你們是怎麼知道他就是趙坤的?”
任雯沒有說話,從箱子的最底部拿出了一個證物袋,裡面有張身份證,“這是兇手放在案發現場的,上面完好無損,也就是說他是等趙坤完全被燒死以後放在車裡的,他目睹了全過程。”
白若宏聽著任雯敘述的同時,也翻看起了現場的痕跡檢查報告,“兇手既然選擇這種極端的方式殺人,那麼不外乎兩種情況。”
“哪兩種?”任雯撕開自己剛從抽屜裡拿出的咖啡,分別倒在了三個杯子裡。
“第一種很簡單就是兇手已經習慣了極端的殺人方式,這種火燒對於他來說習以為常;第二種則是因為內心的憤怒導致了手段的殘忍——”白若宏語氣一轉,“你們認為是哪一種?”
劉子川看了一眼正在泡咖啡的任雯,“我覺得可能是第二種.......”
“哦?為什麼?”
“是這樣的啊——”劉子川坐直了身子,“從前面幾次受害者可以推測出兇手的一些心理特徵,不管是大學教授還是集團公子,亦或是像林峰,劉伊欣這種比較普通的人,相對而言都沒犯過類似於趙坤這麼多罪行。”
咖啡的香味慢慢的飄滿整間辦公室,不同於速溶咖啡的那種廉價感,它聞上去就像是在欣賞一件古老的藝術品,富有美的氣息。
白若宏從任雯面前拿過一個杯子,把鼻子湊上去聞了聞,“你說的沒錯,所以趙坤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可能是一個例外。”
“例外?”任雯詫異的同時把另一個杯子遞給了劉子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