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些銀行賬單你又作何解釋!”
“曲氏集團說我安撫群眾有功,於是給了一筆拆遷款,那些人都有啊,不信的話,警官你是可以去銀行查的。”
“都有?”任雯拉著一張冰冷的臉看著張可新,“這是當時所有拆遷戶的資訊,統一都是一套安置房外加10萬,為什麼偏偏到你就是50萬,翻了多少倍你心裡沒數嗎!”
“我是村委會的代表,我一邊要跟外面交涉,一邊要對村裡人說明情況,所有——”
張可新的話還沒說完便被任雯打斷,“我最後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要是不說實話,等到我們找到人證物證,可就不是這個下場了。”
任雯也沒給張可新狡辯的機會,拉起椅子就走出了審訊室。
“怎麼,遇到硬骨頭了?”白若宏站在外面,跟任雯撞了個正著,顯然剛剛的一幕被他看到了。
“他既然這麼有恃無恐,很顯然是王典在之前跟他的會面中達成了某種共識,只要不是那種決定性的證據,兩人誰都不會鬆口。”白若宏說完後,拉著任雯來到一旁,“我和陳老師去了一趟星座案第三名死者的案發地,發現了一些可疑的東西。”
“可疑的?”任雯下意識的躲了一下跟她打招呼的警員,“什麼意思?”
“林峰出事的地點是丘山,基本上山的人都是一些爬山的愛好者或者是附近的山民。要在案發時間內作案需要對這些人進行全方位的瞭解,因此他肯定出現在這些人面前出現過,只要對當初經常出現在那的人進行走訪一定會有收穫,為什麼這項工作我沒有在卷宗裡面看到?”
面對白若宏的質問,任雯雖然很想為自己的父親正名,但在事實上這的確是當時調查方向存在了誤區。
“對了,陳老師呢?他沒和你一塊去嗎?”任雯決定轉移一下注意力。
“既然你們之前沒做,那陳老師現在彌補回來,他去走訪了。”
任雯見白若宏說的那麼輕鬆,一想到陳銘康那麼大歲數了,便有點於心不忍,“你怎麼能讓他去呢,陳老師不需要出外勤,他——”
白若宏擺手打斷了任雯,“陳老師已經是專案組的一員,他既然想出點力有什麼不好。另外現在張可新和王典這邊突破不了,就去找其他人,當初聯名上書這件事不可能完全掩蓋,肯定有怨言。”
任雯點了點頭,“我待會就讓他們去。”
‘嗡嗡——’白若宏掏出震動的手機看了一眼,無奈的摁下了接通鍵,“喂,什麼事?”
“大叔,我在上次我們跟蹤王典的那個張揚小區,然後問了一上午的人,終於有點眉目了。6年前張可新不是搞了一份聯名上書嗎?其實不止他一個人去找的王典,還有一個人。”
“還有一個人!”
“對——”秦羽姝的語氣裡透著興奮,“當時拆建的那片區域其實有兩個比較大的宗系,一支就是張可新所帶領的,他也是那代的村委會代表,另一支則姓宋,好像領頭的叫什麼宋明坤。”
“宋明坤?你知道他住哪嗎?”
“我哪知道,這個訊息都是我問了很多人才知道的,好像很多人都不敢說。”
“行,我知道了,你先離開那,這麼大動靜的調查勢必會引起別人的注意,萬一張可新或者王典盯上你,會不安全的。”
“那我過會就回去,大叔,這個訊息你一定要把握住了。”
見白若宏結束通話了電話,任雯趕忙問道,“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不,當年和張可新聯名上書的人還有一個叫宋明坤,我們都被蒙在了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