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你也是要去吧?”
白若宏無奈的嘆了口氣,“還真什麼都逃不過陳老師的眼睛,要不是昨晚發現了劉楓的DNA,或許朱澤成的父母在接下來的生活都要揹負罵名了。”
陳銘康拍了拍白若宏的肩膀,“別想那麼多了,走吧。”
【檔案室】
不知道是不是任雯打過招呼了還是怎樣,兩人進來的時候值班人員並沒有問過多的話,連要查哪個檔案都沒登記。
“看來應該是趙局打過招呼了,任雯沒有這個權利,估計是防止上面人來查的時候好交差。”
白若宏點了點頭,跟著陳銘康的後面走到了檔案室的最裡面。
“潘勝強我們已經幾乎查到頭了,現在只能著手去查第二個人了。”陳銘康開啟鑰匙,將第二個箱子搬了出來,“這個人裡面的東西好像比潘勝強的多啊。”
開啟箱子後,陳銘康先將卷宗拿了出來,翻開的第一頁就是一張充滿血腥的照片,一個身著西裝的男人,身上被插滿了鋼筋,就像被詛咒一般,掛在廢墟之上。
“曲傑?幹房地產的那個嗎?”
白若宏詫異的看向陳銘康,“陳老師知道這個人?”
陳銘康點點頭,“曲氏集團的公子,當初我在京州的時候就聽過這個新聞,因為上面的壓力太大,局裡抽調好多人去查,結果還是沒查出來,最後導致曲氏集團直接在雲清撤資。”
“那麼嚴重?”
“沒錯——”陳銘康將曲傑的資料翻了出來,“你看看吧,當時的雲清本就處於比較落後的發展趨勢,上面是費了很大的勁才把曲氏集團請了過來,這裡面的招商引資具體細節,我也不清楚。”
“上面說曲氏集團當初是派曲傑過來看地,隨後與當地的居民發生了衝突——”白若宏翻到後面,都是一些民眾抗議的照片。
“屍檢報告很簡單,曲傑從高處墜落,在地上的鋼筋直接穿破的他的脾臟等重要部位,最後失血過多而亡,並且發現屍體的地方是他曾經強拆過的一片區域。”
陳銘康將看完的那部分卷宗放下,湊到了白若宏的旁邊,“木雕是在哪發現的?”
“褲子的右口袋裡,是一隻蠍子的形狀,而且曲傑身份證上的生日是11月19號,正好符合天蠍座這一特性。”白若宏的腦海裡再次浮現出潘勝強的影子。
“還真是有點意思啊——”
【雲清市·康永墓園】
任雯手裡拿著一束鮮花慢慢的朝著自己父親的墓前走去,遠遠的便看見有個人站在墓前朝著自己父親的墓碑鞠躬。
“趙局,您怎麼來了?”
趙文俊拿過任雯手裡的鮮花,放在了墓前,“我猜到你會來的,所以到這等你。”
“是不是覺得這個案子自己沒有辦好?”
任雯看著墓碑上父親的笑臉,不免湧上一股酸楚,“我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那些人就覺得但凡是跟犯罪沾邊的,都是他們乾的,這就像一個死衚衕饒了我很多年。”
“我記得你爸還在的時候跟我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真相最需要的就是證據,而不是一雙片面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