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警官——”王叔和白若宏理解性的握了握手。
“王叔,我們可以進去看一下吧?”任雯指了指森林深處,來之前也跟這裡都溝透過了。
“你們隨意,有什麼事情叫我就可以了。”
白若宏見王叔轉身走回木屋,於是湊到了任雯耳邊,“護林員在這屬於國家公職人員嗎?”
“算是——”任雯沉思了一會,“護林員是從屬於林業管理局的,但是有一點,當時的護林員人數並未招滿,劉磊屬於合同制員工。”
“合同制?臨時的?”
任雯點了點頭,帶著白若宏朝著當時的案發現場走去。“對,我記得很清楚,劉磊的合同制是一年一簽,當時出事的時候他這份合同應該是正好兩年。”
“那拘役劉磊的理由是什麼?翫忽職守還是瀆職罪?”白若宏大腦搜尋著法律條文,突然忘記了三年的服刑期對應的是哪條法律。
“瀆職罪,那份合同裡寫的很清楚劉磊的職責是什麼,透過調查監控錄影我們還查到了有人在他值班的時候偷偷摸摸進來採摘,所以才把他送進去了。”
陽光透過枝丫覆蓋在兩人身上,溫暖而不炙熱,這麼美好的地方如果沒有兇殺案的話,將一直會是一片淨土。
“喏——”任雯突然停下來,指了一下旁邊的樹木,“那裡就是當時發現小男孩屍體的地方。”
白若宏順著任雯指的方向,走到樹旁,看到上面用黑色的記號筆畫了一個小小的符號。
“這是跟上面協商過以後做的記號,就是為了防止以後再過來——”任雯走到樹下嘆了口氣,“但是就算不畫符號,我也可以一眼認出來。”
“當時發生這個案子的時候是10月份,天氣已經開始轉涼,泥土也應該是潮溼的才對,符合紙箱發現時的特點。”白若宏手裡捏了一點泥土,隨後又揮灑在空氣中。
白若宏站起身又看了一眼周圍,“這個地方到木屋的距離大概有200米,如果是在這裡當場作案的話,一是血跡不會清理的這麼幹淨,二是護林員肯定會聽到動靜。”
“等一下,護林員就是當時的劉磊啊,他要是殺人的話——”
任雯的話還未說完便被白若宏擺手打斷,“劉磊不可能是兇手,他最多是幫兇,也就是處理屍體。”
“為什麼?”這跟任雯所想的完全不一樣。
“像這樣的一個自然森林帶,除了護林員以外基本不會有人進來,一旦有人闖入,監控是會拍到的,所以透過監控找到他們很容易。既然你們當時沒從監控錄影裡發現什麼可疑的,那就說明小男孩的屍體肯定是從我們上山那條路帶進來的。”
任雯更加有些雲裡霧裡,“按你的說法不是劉磊更有嫌疑性嗎?”
白若宏彷彿沒有聽見任雯的話,自言自語起來,“如果劉磊在這個案子中有角色的話,他扮演的角色就是掩人耳目。”
“掩人耳目?”
“小男孩的死亡時間是兩到三天,而劉磊那個時候正值換班,也就是前面有四天的空白期,這四天的空白期是整個案子的關鍵。”白若宏現在知道為何警方一直沒有找到相關的證據,因為他們的注意點都在案發這個時間段,而忽略了前面四天。
任雯看著當年慘不忍睹的現場如今又歸於平靜,上面已經鋪滿了樹葉,而不是那塊褪色的破舊桌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