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僕式關係?”在任雯這麼多年職業生涯中,她好像還是第一次聽到過這種詞語。
“其實這種叫法源自於國外一位研究犯罪心理學的教授,我曾經去旁聽過他的課。”說到這的白若宏思緒彷彿飄回了當年在課堂上的感覺。
“這種關係的解釋就是跟我們從字面上看到的一樣,即兩名罪犯,其中一名罪犯扮演的關係是僕人,那另一位罪犯就是主人。這二者在外人看起來甚至是朋友關係,但只有在犯罪的過程中深層次的一面才會顯現出來。”
一旁的陳銘康顯然也是第一次聽說到這個名詞,重新拿起筆記了起來。
“按你這麼說的話,李承桓跟十字架真兇是認識的?”任雯意識到了很重要的一點。
白若宏點了點頭,“但我很奇怪的一點就是,在那個廢棄的水泥廠裡,也就是李承桓的秘密窩點,沒有發現這個人的留下的任何痕跡。”
“會不會他從來沒去過?”
白若宏輕哼一聲,看了一眼問出這個問題的賈章赫,“他不可能沒去過,只是他擦拭掉了原本屬於他的痕跡。”
“陳老師,在那種惡劣的環境下,兇手有能力做到完全抹除自己的痕跡嗎?”任雯的腦海裡不斷的回憶起那個黑色的地底空間,當晚冷風呼嘯過自己的耳旁,就像是無數冤魂在悽慘地吶喊。
陳銘康沒有立即回答,他不停的揉捏著自己的鼻樑,白若宏的問題有些許尖銳,他也不好做出準確的推斷。
“昨晚我對那邊可能觸碰到的地方都做了痕跡鑑定,包括開關按鈕,凳子,一些工具,都只能發現李承桓的DNA。如果說他真的是擦拭了自己存在的痕跡,那麼只有一個可能,就是他在裡面的時候全程到戴了手套,把自己隱藏的很好。”
“手套?”白若宏像是觸電了一般,他總覺得自己對這個詞異常的敏感。
“等一下,手套的話,今天早上醫院的那個人——”
“你是說他去廢棄水泥廠的時候,也是這身打扮?”任雯突然理解了白若宏的話,強行打斷了他。
賈章赫‘啪’的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來,“老大,現在直接提審李承桓吧,讓他把同夥說出來。”
對於一下子多出來的線索,任雯倒覺得有些凌亂,不知道該如何下手。
“這樣吧任隊,讓子川和小賈兩個人留下來提審李承桓,我們跟陳老師再去一趟李承桓的住處。”
“再去一趟李承桓那?”任雯不明白白若宏這麼做的原因。
白若宏拿起掛在椅子後面的外套,隨意的抖了兩下,“我猜,李承桓那還有東西我們沒發現。”
“行吧,子川,你們爭取在我們回來之前撬開李承桓的嘴。”任雯將具體的任務交給兩人後,帶著陳銘康和白若宏兩人走向了停車場。
“叮鈴鈴——”
剛剛扣住副駕駛門把手的白若宏詫異的拿起口袋裡的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微微有些驚訝。
“她怎麼會打過來呢?”即使白若宏的心裡有著疑問,但還是接了起來。
“喂,不是讓你在家休息嗎?”白若宏的話引起了任雯和陳銘康的注意,他們倆很快的聯想到打電話過來的可能是姜欣橙。
“若宏哥,我昨晚想了半天,覺得還是得去李承桓家再看一眼,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