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然,你看下這個你能用不?”阿秋拿著一個半新不舊的綠色塑膠刨子走了進來。
“我試試。“安然接過刨子,嘗試著刨起柿子皮來,發現刨子比刀子好用,但手掌蜷著用大力一點還是疼,“可以的,待會兒要是我的手更疼了,就不刨了。”
如今,她不管做什麼,都會注意以自己的切身感受為基礎,一旦超出承受能力的事情就不幹了。
“不用你幹。”安奶奶在一旁慈愛的說,“你教我和阿秋怎麼沒做就行了,我們兩個人在家沒事,巴不得有些事情做。”
“好。”安然放慢了手裡削皮的速度,眼看阿秋要把柿子皮丟掉就跟她說,“阿秋姨,柿子皮我們也要用的,要跟柿子一起風乾起來,到時候用來捂霜。”
“捂霜?”阿秋趕緊把柿子皮收起來放在旁邊的一個空盤裡,“是柿餅上的那一層白霜嗎?”
“是的。”安然說,“捂霜的柿餅能儲存更久。”
“好嘞。”阿秋和安奶奶認真的聽她教學,又仔細的把皮都裝好放在乾淨的盤裡。
她們兩人用的是刀子削皮,手也巧,削出來的皮長長的一條,很適合掛著風乾。
倒是安然用刨子刨下來的柿子皮,東一片西一片的飛,“我這個柿子皮要麻煩阿秋單獨拿個簸箕曬一下咯。”
“這有什麼難的。”阿秋和奶奶被安然有些委屈的小模樣逗笑了。
一籮筐柿子,基本上是安奶奶和阿秋兩個人削,安然削了幾個就不削了。
她坐在一旁,曬著太陽,捧著桂圓紅棗茶,懶洋洋的看著奶奶和阿秋姨幹活,時不時指點一下,愜意的不得了。
“我們這邊潮溼,為了避免柿餅起黴,削完皮的柿子要過下開水。”
“還好接下來的天氣都很好。”
還好,安然來的早,阿秋姨幹活又利索,午飯之前把一筐柿子皮都削乾淨了。
安然又領著她們二人在後院裡掛柿子,把白色的麻線一圈一圈繫緊在柿子上,“這樣曬三天後,柿子軟化,就用手捏揉成型。”
“按照超市裡柿餅的模樣捏揉嗎?”安奶奶認真的問。
“是的。”安然點頭。
“圓的還是豎的?”阿秋也問。
“圓的豎的都可以。”安然說,“吊柿可以豎著捏揉。”
“三天後捏完了呢?”
“再曬兩天,等到第五天,繼續捏揉。”
“好嘞好嘞。”安奶奶和阿秋認真的記了下來。
中午的日光落進小院子裡,照的人身上暖洋洋的。
“就這樣可以了嗎?”眼看柿子都被成串的掛起來,安奶奶感覺到高興又忐忑。
“可以的。”
眼看還剩了不多的柿子要掛,阿秋說,“婆婆,我去做飯了,剩下的你慢慢掛,行不?”
“行。”安奶奶笑呵呵的應下。
等阿秋走了,安然終於把醞釀了一上午的話跟安奶奶提起,“奶奶,上星期我們學校月考,我感覺自己考的不太好。”
安奶奶安慰她,“考的不好就不好唄,下一次說不定就好了。”
“不是。”安然搖頭,“我發現高中的課比初中的課要難很多,一旦落下了,再想補回來,很難。”
安奶奶停了手裡的動作,轉過身認真瞅著安然,“你是學習上有什麼困難了嗎?”
“是的。”安然點頭,用了個眾人皆知的理由,“前段時間我花了大量時間在練琴上,基本上沒怎麼學,這次月考才發現,自己不會的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