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
聽到時簡的叫聲,安然迅速看了他一眼後說:“我和周檸月被她們打了。”
這句話,她是跟他說的,也是跟在場所有同學說的。
暫時被安然壓著沒辦法起身的女生,立即轉頭齜牙咧嘴的罵安然,“滾,是你們先打我們的。”
安然這會兒連眼神都懶得給她一個,更不要說跟她辯駁了。
她的目光輕輕掃過周圍的同學,咳嗽幾聲後,啞著嗓子問,“老師來了嗎?”
“有人去叫了。”
“應該快來了。”
“謝謝。”
夕陽的餘暉如詩如畫,悄然落在安然的身上。
她抬頭,輕輕朝回話的同學頷首完,又繼續咳嗽了起來。
眾人終於看清楚了她此刻的模樣,渾身髒汙發臭,一張雪顏,眉心緊促,整個人看起來難受極了。
臉色也異常蒼白,一雙漂亮的眼睛通紅,正涔涔落淚。
除了臉以外其他露在衣服外的面板,傷痕明顯,脖子上環繞著一圈青紫可怖的掐痕,手背手腕也都有抓傷。
這模樣看起來彷彿被單方面狠狠的虐打過,悽慘極了。
明明該是被七吼八吼帶著趕緊去療傷的,卻又因她過於精緻的面容,以及過於冷靜的表情,而變的猶如湖泊一樣靜謐起來,只在人心底深處深深的,深深的蕩起幾層說不清道不明的漣漪。
她傷的那樣重,又是那樣的美。
在夕陽的餘暉裡,看起來像是一張靡顏膩理的畫,襯的周圍的一切暗淡無光。
她不止讓人心動,還讓人心顫、心碎。
被她直視過的男生,臉瞬間就紅了,以至於再和她對話時,整個人都慌里慌張的,“不客氣。”
緊接著,他又繼續結結巴巴道,“你脖子不舒服,還是別……別說話了,剛剛是她們先打你們的,我們都看到到了,你放心,我們會幫你作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