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進入了採訪的流程,安夫人想讓安然去化個妝,安然不願意。
“咱們的小藝術家面板好,五官底子好,不化妝也很上鏡。”
女記者看到母女倆意見不同,站在了安然這邊。
天然去雕飾,清水出芙蓉,十五六歲的姑娘,越是乾淨越好看,她倒覺得過多裝飾反而會掩蓋面前少女的靈氣。
“真的行嗎?”安夫人遲疑的看向攝影師,“拍出來怎麼樣?”
“很漂亮!”攝影師走到安夫人身邊,把正在拍的安然的影片回放給她看,“素顏上鏡就很美。”
看到鏡頭裡的女兒確實好看,安夫人妥協了,“要不要去補個眉毛,補個口紅?”
“可以。”安然不想繼續跟養母掰扯了。
安夫人立馬說,“我陪你上去換衣服,順便幫你畫眉毛和口紅。”
安然清楚,她不過是不放心自己罷了。
“媽媽,你招待客人吧,我自己就可以。”
“衣服我給你準備好了,掛在你的衣帽間裡。”安夫人看了下旁邊的記者,同意了,卻還是忍不住擔心安然打扮不好自己,“下來的時候把眉筆和口紅帶下來。”
“不用了。”安然說完就揹著書包上樓了。
她上一世後來可是當了美妝博主的,對自己的化妝技術非常有信心。
安夫人抿了抿唇,眼底的控制躍躍欲試,到底礙於旁邊有外人,沒跟上去。
很快,安然就換了衣服下來。
她選了一件掛脖的霧霾藍色的裙子穿著,腳上配的是一雙白色的芭蕾舞風小皮鞋,偏棕色的長髮被簡單的紮在頭上,露出完美的肩線,整個人看起來靈動極了。
眉毛和口紅的顏色也搭配的完美無缺,安夫人滿意了。
在場的另外三個人也用欣賞的眼光看著她,接下來攝影師尤其偏愛她,沒有錯過她任何的鏡頭。
“老師有意識地讓我多彈德彪西。”
採訪中,安然儘量真誠剋制的回答了記者的問題,“我演奏肖邦時,有回家的感覺,這來自於我的直覺和潛意識,我感覺就是應該這樣處理。”
“作為本屆肖賽總決賽上最年輕的選手,拿到亞軍真的是非常非常難得的榮耀,安然你上臺前緊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