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鬥武場中央的兩人依舊在一動不動的站著,看樣子決鬥還未開始。只是,站在那白髮劍修對面的那名男子看著劍修的眼神變得愈發的狂躁,好似只要決鬥一開始,他就會毫不猶豫的衝上去把白髮劍修給撕成碎片。
那人不論是身高還是體型上,看著都要比白髮劍修大上許多,尤其是一身健碩的肌肉,與白髮劍修那瘦弱的身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看著那男子粗獷的青筋暴起的手臂,李長歌絲毫不會懷疑,若是那一拳頭打在自己的身上,自己肯定直接就原地暴斃了。
“這兩個人,都很強。”一旁,顏無雙看著鬥武場中央對立而站的兩人,他的語氣漸漸變得凝重。
李長歌沒有開口,他現在非常好奇,那白髮劍修到底幹了什麼事,會讓那肌肉男變成如此模樣。
此刻,整個鬥武場的人越聚越多,其中,有一些人是學府的學員,但更多的是像李長歌這種來參加考核的新生。
就在這時,從鬥武場的入口處又走進來幾名男子,他們穿著天封學府的校服,慢悠悠的從人群中穿過,徑直來到觀武臺的邊緣。
為首的那名身著校服的男子開口說道,“聽說今天李牛要在鬥武場跟許殘決鬥,這種好事,咱哥幾個自然是要早早過來湊個熱鬧的。許殘那傢伙,老子看他不爽很久了。這次我押李牛,希望他能好好給許殘那小子一點教訓。”
站在說話男子身邊,另一名同樣身著校服的男子應聲說道,:“可不是,許殘那傢伙做事太不地道,連李牛那樣的老實人都給欺負成這個樣子,這次若是不給他長長記性,以後怕是都無法無天了!”
李長歌站在這些人的身邊,將這些人說的話聽得一清二楚。
李長歌轉過頭,眼睛望向為首的那名男子,笑道,:“這位大哥,臺下這兩個人到底發生了什麼矛盾啊?”
聽到李長歌的話,那名男子看了李長歌一眼,問道,“你是新來的?”
李長歌點點頭,“算是吧。”
只見那名男子繼續說道,“怪不得你不知道。那我就來給你講講。”男子說著,他的手指向了那名白髮劍修,“這人叫許殘,是我們這出了名的流氓,你以後若是加入學府,可得離這個人遠點。”
李長歌眉毛微微皺起,“啥?流氓?”
那男子點點頭,“就是流氓。整天在學府裡面沾花惹草,不叫流氓還能叫什麼?”男子頓了頓,接著指了指許殘對面的肌肉男,“這人叫李牛,是我們這出了名的脾氣好的人。但是前幾天晚上,李牛親眼撞見來學府看望自己的青梅竹馬的女朋友從許殘的宿舍裡跑出來,衣冠不整不說,臉還紅撲撲的喘著粗氣呢。當時不光是李牛,學府裡不少人都看見了。第二天這事就傳開了,都說許殘給李牛的腦袋上扣了一頂綠汪汪的帽子。你說,這事擱誰身上能忍,當時李牛去找許殘要個說法,可誰知道這許殘壓根就沒搭理李牛,李牛氣不過,這才提出要在鬥武場上討說法。”
男子說完,他身邊的另一名男子附和道,“就是,這許殘太過分了。不就是長了一張好臉嗎?老子最看不起這種小白臉兒了,我呸。勾搭別人的女朋友,不要臉!”
儘管那男子在隱藏自己的語氣,但李長歌還是從他的口氣中聽出了一絲酸溜溜的嫉妒的味道。
李長歌皺了皺眉,“這劇情,好狗血啊!”
李長歌的目光又一次望向了場中的白髮劍修,這劍修的確是長了一張清秀的皮囊,可怎麼看也不像是流氓啊。
也就是同一時間,白髮劍修的微笑漸漸收斂,他終於開口了,打破了兩人之間的沉默,“李牛,我之前已經跟你解釋過了,但我在不厭其煩的跟你說一遍,那一天晚上是你那女朋友自己闖進我屋子的,開始還好好的,說在我屋裡等你下課,我還給她倒了杯水呢。可誰知沒過一會她就開始勾引我,還說什麼我好帥,她之前第一次見我就想做我女朋友什麼的。”許殘頓了頓,嘴角的笑容又一次浮現出來,“我想都沒想就拒絕了她,可我哪兒知道她竟然直接開始直接脫衣服,嘖嘖。她衣冠不整,那就是她自己脫的,跟我沒有半毛錢的關係。至於她臉紅,那是我扇的,我扇了她一巴掌就讓她滾出去了,這才有你見到的那一幕,懂沒?”
聽許殘說完,李牛的情緒頓時變得異常的暴躁,他伸出粗大的手臂指向許殘,“你放屁!小梅都告訴我了,明明是你藉著我當時沒下課的名義把她騙進你的屋裡企圖對她心懷不軌,只不過被她逃了出來才沒讓你奸計得逞!”
許殘聽後,皺了皺眉頭,“她真是這麼和你說的?”
李牛這次沒有在開口,算是預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