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一個譏諷的聲音響起,只見一個油頭粉面的少年一臉不屑的說道:“沒想到咱們長安城有名的房二郎,竟然會心疼幾個銅板,真叫人感到意外啊!不過也可以理解,畢竟腦子都摔傻了麼,把自己當成了農夫跑去種地。古往今來,你房二郎可謂是第一個啊——哈哈……”
房遺愛聽的猛的一翻白眼,回頭看著雲兒問道:“這尖嘴猴腮的兄弟誰啊?”
雲兒聞言險些沒有笑出聲音,強忍著心裡的笑意,小聲說道:“少爺,他是平陽公主的次子柴令武,以前在弘文館的時候與少爺有過節,柴少爺武藝不弱,少爺可千萬要當心了。”
房遺愛點了點頭,說道:“明白了!也就是說,他是來找茬的嘛。”
說完,他轉頭看著對面的柴令武,眼睛猛的一瞪,突然大聲吼道:“你說啥,再說一遍!”
他這突然的大吼把柴令武嚇了一大跳,身體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心跳猛的加快,險些一口氣都沒上來。
“你……你這麼大聲幹什麼,有病啊!”柴令武忍不住怒道。
房遺愛心裡一陣鄙夷,就你這點膽量也敢來找事情,真是想不明白了,平陽公主多厲害的人啊,怎麼會有這麼一個兒子,簡直就是有辱家門。
越看越鄙夷,既然人家都找上門來了,不表示一下顯示尊重也說不過去。而且有句話說的好,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對於跟自己一樣的這些閒來無事的紈絝子弟,要不能一次讓他們知道厲害,後面還不知道會有多少麻煩!
他這會可是忙著種地的事,可不想被這些紈絝做出什麼事給拖了後腿。所以,還是趁早解決比較好!而且他也有這個條件,現在全長安成都的人都知道自己有病,腦子不好使。只要裝一下發病,這事情就算是搞定了。
打定主意後,房遺愛撇了撇嘴說道:“我說話嗓門大,跟你有啥關係。你是天王老子,這街上是你家啊,不準人大聲說話?管的也太寬了吧,大內總管都沒有你忙。”
“你……”柴令武氣的不行,一臉怒色的說道:“房二,你說話嘴巴放乾淨點,不然休怪本少爺不客氣了!”
“咋滴,你要打我啊?”房遺愛瞪大了眼睛,給他設下了個圈套,哼道:“你敢動我一個試試,我把你打成豬頭,再介紹你去當大內總管!”
“好,那我倒要看看誰先變成豬頭。”柴令武肺都要氣炸了,揮起拳頭就朝著房遺愛打來。
然而他沒想到的是,房遺愛的動作比他還快,在他還沒動手前,一拳就打在了他的面門上,柴令武還來不及反應,褲襠上又捱了一腳,霎時間他直接就摔倒在地。
房遺愛也沒閒著,在他摔倒在地痛苦的翻滾時,一提衣服下襬直接坐在他伸手,揮起拳頭對準面門就開打。
邊打邊想到:小樣還制服不了你了,想給本少爺生事,就這一次直接給你把這毛病給治了,看你以後還敢不敢隨便欺辱人。
然而柴令武這邊的護衛見到自家少爺被按在地上打,也坐不住了,立即就一擁而上強行將房遺愛拉開。
這一拉卻出事了,被打了的柴令武見來了支援,一下子從地上爬起,揮起拳頭狠狠地對準房遺愛的頭上打了三拳。
房家的家將一看,立即就怒了,媽的我家少爺本來就腦子不好使,你們挑事在先就算了,現在還敢打少爺的頭?看老子不弄死你們這幫混賬東西。
於是,房家的家將和柴家的護衛也都加入了戰圈,雙方打的異常慘烈,越打火氣就越大,到最後用上了刀鞘對砍。
這可將雲兒急哭了,站在原地直跺腳,揚聲喊道:“快,大家誰幫忙去報官啊。”
她這一說,眾人也都反應了過來,急忙跑去報官了。不多時,知縣就親自帶人來了,看到街上混亂的樣子,頓時一個頭兩個大。想也不想的喝道:“京兆縣令在此,都給本官住手。”
他喊完後揮手讓衙役介入了進去,三兩下就將兩波人給分開了。別看這兩波人都是來歷不凡,但這會卻也老實,因為誰都知道在大唐當街鬥毆可是重罪,要是再把官差給不小心打了,這可就吃不了兜著走。
“到底怎麼回事,為何當街鬥毆?”縣令沉聲問道,但在看到房遺愛時心裡也大致明白了怎麼回事。
就如他所料的一樣,房遺愛率先開口,一臉氣憤的說道:“我就在這吃了碗麵,他就說我有病,我就打他。呃……不,是他打我。呃……也不對,他先打的我,我又先一步打了他……反正我不管,今天他要不給我個解釋,然後再全城張貼告示說我沒病,這事情就沒完。”
縣令一聽嘴角微微的抽了抽,果然如此啊,跟自己想的一模一樣。這事難辦了,從房二這小子的言行來看,分明就是腦子不正常,說話前言不搭後語的,連句話都說不清楚。這傳言不假啊……
想到這裡,知縣就忍不住看了一眼鼻青臉腫的柴令武,心裡一陣火大,你說你好歹也是平陽公主的兒子,就不能有點富家子弟的樣子,跑來欺負一個腦子不正常的人?
都不稀得說你,也太不是個東西了。明知道人家腦子不正常,還要去惹他,怎麼不打死你個缺德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