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立刻給拉迪瑪女士發去了電報:“這種魚很像是古生物腔棘魚,我馬上去你那兒,請務必妥善保管好那條魚。”
發完電報,激動不已的教授立即駕駛著汽車向東倫敦飛馳而去。
原本以為會見到心心念唸的腔棘魚的史密斯教授最後卻只能一推不知道是不是腔棘魚的骨頭。
人生總是這樣的,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總會抱有遺憾的。
世界上哪有什麼完美?
遺憾這一事大抵要伴隨人類的一生。
史密斯教授也不例外。
當史密斯教授風塵僕僕地趕來時,眼前的景象令教授大失所望。
他所看到的只是一些魚骨頭、肥大的魚翅和仍然泛著青光的魚鱗。
接到教授的電報後,拉迪瑪女士飛也似地向碼頭奔去,遺憾的是,漁民們已經把那條魚吃掉了。
這事或許會是教授一輩子的遺憾,這種遺憾說不定會帶進骨灰盒子裡的。
一開始還是興高采烈的史密斯教授,現今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五百多公里長途跋涉的疲勞也一下子湧了上來。
雖然骨頭、魚鱗、魚翅儲存了下來,對研究腔棘魚有一些幫助,可卻失去了完整的研究物件啊!
教授肯定了這條魚就是過去只能在化石上見到的腔棘魚。
不過有一點是好的。
至少腔棘魚條魚還存活著,因為僅僅一條魚經過數千萬年的變遷而存活下來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只有經過世世代代的繁衍生息才能存活至今。
可其它的腔棘魚又會在哪裡呢?
這就需要去尋找了。
如果找到的話,史密斯教授大抵是可以瞑目了。
史密斯教授:我謝謝你啊。
史密斯自然是不願意帶著遺憾化作骨灰。
於是,史密斯教授馬上印製了大量的傳單,上面配有腔棘魚的圖象,並用英語、法語、葡萄牙語寫著:“如有發現此魚者獎勵100英鎊”。
在非洲的大西洋,印度洋沿岸廣為散發。教授自己也乘上漁船親自尋找,向漁民們調查和宣傳。
雖經千辛萬苦、想方設法,但依然沒有見到腔棘魚的蹤影。
不久,第二次世界大戰爆發了,全世界都捲入了戰爭的旋渦,尋找腔棘魚的事情也被人們漸漸地淡忘了。
而史密斯教授並沒有忘記,更沒有灰心,當漫長的戰爭剛剛結束,他馬上又開始了尋找腔棘魚的工作。
尋找多年,依舊沒有任何的線索。
換作別人,或許就要放棄了。
可成大事者流,沒有一個半途而廢者。
夏國有句諺語:“有志者,事竟成。”
又經過了多年的苦苦搜尋,仍未發現腔棘魚的線索。
這時,已是1952年的12月了。那麼,史密斯教授為什麼這樣不遺餘力地尋找腔棘魚呢?
我們知道,陸地上的動物都是從海洋裡進化來的,像魚那樣的沒有四肢的水生動物在向陸地動物進化的過程中,已經生出了四肢卻又返回到海洋裡生活,科學家們將這種水生動物稱作“腔棘魚”。
如果我們將在海洋中生活的魚類向陸地動物進化的經歷比做青蛙成長的過程的話,那麼腔棘魚恰好相當於生出四肢的蝌蚪。史密斯教授認為,找到了腔棘魚,很可能就找到了開啟生物進化之迷大門的鑰匙。
這也是為什麼史密斯教授會如此的不遺餘力。
這些科學家無疑的是對於這方面極度的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