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聚在一個看著很是簡陋的帳篷下,黑棕的桌子佈滿了各種的裂痕,上邊放著粗糙的碗,碗上還有一缺口,雖然賣相不怎麼好,但還是很乾淨。
“聽說了嗎?”一個年輕的小夥子眼中閃爍著光芒,揚起自己的腦袋,臉上掛著一絲的神秘感,引得眾人更加的好奇了,不由豎起自己的耳朵,朝著他靠近。
小夥子臉上露出一絲得意,抿著嘴巴,眾人心底等得不耐煩了,催促著他別賣關子了快一點的說。
他很有些滿意眾人的神情,清了清自己的嗓子,朗聲道:“元之力勢力與人之力勢力要在踏天峰決戰,這將是一場空前絕後的決鬥,雙方都在招募人,元門招的是有元力的青年,人門是無論哪一方都招,你決定好要去那裡了嗎?元門有偏見,我不去。”
“咦,以為你要講什麼精彩的事情了呢,還不如看女人洗澡……”一人臉色鄙夷,嗤之以屁。
“我閒呀,加入他們…還是冰糖雪梨好。”有一人將手伸在自己寬大的袖子裡,縮著自己的脖子,看起來很冷的模樣。
“小兄弟,你也不看看我們都是什麼人,跟我們說這些有啥子用。”一箇中年人不由翻著大白眼,撇了撇自己的嘴角。
他們都是非常非常平凡的普通人,別說是元力了,就是武功也不會,病弱的大棚棧老闆,臉色蠟黃的老闆娘,八歲穿著破爛正留著哈欠的兒子,客人大多也都十分的窮酸寒顫,都是一個小小村莊裡的,有種地的伯伯,抱著孩子的婦女,憨憨的壯年,瘦弱的靠著賣冰糖雪梨的單身漢,遊手好閒喜歡調戲婦女的豁牙,還有一臉老實靠著種菜賣菜為生的某某……
那年輕的小夥子的臉緩緩拉了下來,微微的側著臉,不理會眾人的冷嘲熱諷,繼而轉過頭朝著他們眨了一下眼睛,拍了一下自己的胸脯,對著自己豎起了大拇指朗聲道:“你們不可以,但是我可以,元首發話,只要除掉人門,那麼就殺掉天下所有普通人,你們可是很危險的,我賀西北,是要成為人門骨幹,給人門希望的男人。”
“哦,這人腦子有病。”
“死就死唄,我懶得活呢!”
“散了散了別理會他!”
眾人一鬨而散,臉上帶著失望不開心,還有一個人沒有走,現在原地看著他,當然不是崇拜他。
“結賬。”大棚老闆乾脆道,他一問賀西北要錢,賀西北就扯些沒用的,這讓他十分的反感,甚至有些懷疑,他不想結賬,但是看他穿著打扮,也不像是窮苦人,不由就站在他的身旁,纏著他。
“你會為接待我這樣的人感到榮幸。”賀西北笑道。
“你從上午拖到夕陽要落山,你到底有沒有錢呀!”大棚老闆有些不耐道。
“你,真是的,我像是沒錢的人嗎,真是一文錢難倒英雄好漢呀。”他臉色一愁,道:“我呀出門太急忘記帶錢了,下次再給你。”
“求你了,小本買賣,開不起玩笑。”大棚老闆陰沉著臉道。
“你這人真是的,來這窮溝吃霸王餐,別以為我們好欺負,你要是不給錢他,我們就送你去官府,哼。”坐在一旁的青年嚷嚷道。
“你們知道我姐是誰嗎?我能賴你們幾個錢不成?”賀西北有些趾高氣昂的反問道,見眾人愣了愣,似在思考,他來勁了,衣襬一揮,腳使勁的踩在了板凳上,只聽“咔嚓”一聲,板凳碎了,賀西北的腳落空了,踩在了地上。
他看著地上的板凳碎渣,心中不免怨聲連連,是自己厲害,還是這板凳太脆弱呀!
“我這裡有一個杯子,夠我在你這裡吃十頓飯了,哦,不,百多以上,不用找了。”賀西北的心在滴血,那杯子可是他最喜歡的杯子,每一次出門都要隨身攜帶,口頭大方了,心臟收縮了。
“那個花裡胡哨杯子糊弄我,我眼睛不瞎,腦子也沒有病。”大棚老闆心疼的看著自己的板凳,死死的瞪著他,賀西北有一種插翅難跑的感覺。
“哎呀,哎呀,在我看來,你的眼睛不瞎等於瞎了,你腦子沒有病,等於有病,看你面相就能看的出來……”
“你說什麼?”大棚老闆怒道。
“不和你們這群窮山惡水,潑婦刁民一般見識,杯子留下了,後會無期。”賀西北說完便轉身離開了,大棚氣急敗壞抄著一旁的掃把就朝著他打去,賀西北一看,這還了得,不顧自己風度翩翩的形象,拔腿就跑。
其他的人感覺有被他罵道,不由憤憤的隨著大棚老闆追了上去,賀西北看著那麼多的人追著自己,不由向他們誇口道:“別追了,我可是力境長跑冠軍。”
眾人不聽,勢必要追上他,將他痛打一頓,送往官府,賀西北一邊跑著,一邊連連搖頭,口中開始喘著粗氣。
元力勢力與人力勢力,於三日後在踏天峰一決高下,這次戰鬥關乎著元之力消失還是人之力消失,雙方各佔據踏天峰的一邊,踏天峰東面是人之力的營地,西面是元之力的營地。
樸瑾風被力首帶入了人力門,人門中大約有三百人,其中有幾個人是元修,人之力對他們有些不友好,但是他們也沒有說什麼。
眾人互相介紹之後,樸瑾風也作了自我介紹,聽完之後,他們眼中生起一絲的疑惑。
“樸瑾風不是澤皇陛卿嗎?你是?”
“你這是多久遠的訊息,樸瑾風現在貴為風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