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昏黃,皇宮中瀰漫著一股淡淡的黃暈,白牆金瓦,華麗不失靚雅,莊嚴肅穆。
樸瑾風走的小門進來,摸到了當初泰守劍墜落的地方,一陣紅氛瀰漫,帶著一點乾溼的熱氣,地上都是灰氣,好似很久沒有人來過這裡,已經有些荒廢,裡面的熱氣沒有人工排除,顯得非常的熱。
熔漿裡咕嘟咕嘟的冒著泡,如同滾燙沸騰濃稠的紅湯一般,讓人不敢靠近。
樸瑾風凝神,暗中運轉內元,凝聚在手上,雙手散發著白光,白光朝著沸騰的熔漿裡鑽去,找尋著劍,隨著強大元力的深入,樸瑾風的心眼漸漸開啟,能夠感知熔漿下面的大概,裡面有著各種各樣殘缺的廢劍,數量之多根本就數不清,每一個劍都帶著一絲的怨念,成千上萬的怨念,交織成一個強大的怨場。
泰守劍的劍身染上了暗鏽色,陰沉的力在萬劍之上,像是被萬千殘劍之氣拉住,又像是源源不斷的吸收著殘劍的怨氣。
樸瑾風的元力意識一下來,就受到了攻擊,樸瑾風眼神一凜,加強功力,將四周劍氣打散,元力橫衝直撞,以最快的速度,包裹在泰守劍身,將他朝著上面拉去,泰守劍劇烈晃動著,從熔漿中飛竄了出來,被樸瑾風用風元拖著。
那把劍已經看起來平淡無奇,相反的劍身上鏽跡斑斑,還帶著細小似是裂開的紋路,劍鋒遲鈍非常,這無疑是廢劍的標準,熔漿在劍身上幹掉,泰守劍緩緩的飛到樸瑾風的眼下,樸瑾風用手在劍的上空撫平了一下,劍上的熱氣瞬間消失,變得有一點點乾淨。
他喃喃的喊了一聲沉影,沒有任何的回應,死氣沉沉的房洞中,只有熔漿劇烈翻滾,冒著熱騰騰的紅霧。
樸瑾風將劍拿在手中,劍依舊沒有任何反應,樸瑾風沉默的看了一會,神色暗淡,緩緩將劍收了起來,漫步離開了。
太陽掛在半空之中,散發著柔和清淡的光輝,分成千萬絲絲縷縷,灑在林中巍峨挺拔樹木上,發著輕朦的光澤,散發著淡淡的清涼,林中瀰漫著灰淡的霧靄,隱隱有灰麗的鳥在遠處飛來飛去,時不時的叫喚幾聲,便消了聲音,不知何處。
樸瑾風浪跡在城東的林間小路上,原本正在思考的臉上,閃過異色,腳停了下對,喊道:“你還要跟著我多久。”樸瑾風轉過身去,眼中發射出一道寒光,一顆大樹後走出一個人,朝著他嘿嘿的笑笑著。
樸瑾風眉頭一皺,一看是王府門客莫悠琦,不由向後退了一步,轉身撒腿就跑,腳上運著上乘的輕功,速度飛快,那莫悠琦也不知道是那方神通,竟然跟得上樸瑾風的速度,這麼一瞬間他才意識到,壽王府臥虎藏龍。
“少爺,少爺,跑這麼快乾什麼,對膝蓋不好,少爺,你吃過飯了嗎,少爺,你輕功不錯耶,少爺,你這是要上哪裡去,少爺,你不在王府的這一段時間,我好想你,少爺,上次我怎麼就睡著了,少爺……少爺……”莫悠琦追在他身後,喋喋不休的說和,說的樸瑾風耳朵起繭子。
“你跟著我幹什麼。”腳下的速度絲毫沒有放慢,問著快要跟自己並肩而行的人。
“我與少爺這麼長時間沒有見面了,要交流一下感情,少爺,長時間跑這麼快對心臟不好,少爺,疾跑是一種興奮激動的反應,是不是少爺見到我太高興了,少爺,我今後又能幫你提高知識了,你是不是很開心,啊,我想要高歌一曲……天上有太陽呀,看城東小樹林呀,疾疾奔跑……”
樸瑾風的耳朵飽受折磨,在前頭歷聲喊道:“別唱了別唱了,壽王府需要你,你快回壽王府去。”
“此言差矣呀,比起壽王府,少爺你更需要我,我那比春天還要美麗的關愛,每一次說到這話,我就覺得自己很充實,我的心是神聖的,充滿了愛意,啊,少爺,你是要去周遊世界嗎,那真是太好了,讓世人感受我們的愛,讓世界充滿愛。”說著,莫悠琦的春光滿面,還伸著手去夠著天空。
樸瑾風聽他講話,腳下都不穩了,跑的太快,有些控制不住,想著既然跑不過他,還不如停下來。
他突然剎住,莫悠琦愣了一下,腳上一歪,向前一撲,鼻子搶在了地上,翻了一個跟頭,摔的四腳朝天,十分的狼狽。
樸瑾風光看著就感覺疼,微微頷首看著他,他四腳朝天的躺在地上,然後將自己的腿伸直,臉朝上,樸瑾風漫步上前,問道:“你沒事吧!”
莫悠琦喃喃笑道:“沒事沒事!”擺了擺自己的手,手上都是擦傷,留著一點的血。
樸瑾風見他鼻子上擦出了三道口子,滲出點點血絲,不由伸出自己的手,莫悠琦伸手拉著,站了起來,撣了撣自己身上的灰土,口中唸唸有詞道:“好險好險!”
“你也小心一點。”樸瑾風看著他道。
“我以為你要跑一天呢,所以就沒準備停下來,少爺,幸好不是你,你看多危險呀!”莫悠琦理著自己的衣袖,處理著自己身上的擦傷。
樸瑾風伸著手,捏了捏自己的額頭,深深的呼嘆了一口氣,然後朝著前面走。
莫悠琦一抬眼,就小跑的追了上去,臉上掛著笑容道:“去哪呀!”
“隨便轉轉。”樸瑾風隨口道,他點了點頭,臉上帶著雀雀欲試,口中說著好。
忽然地面的石頭開始抖動,微微的顫起,莫悠琦看著地面喃喃自語道:“是地震了嗎?”
隨即響動越來愈大,一股強大的風席捲而過,隨即天上也恍惚幾下,天地頓時一顫,好似要天塌地陷。
天邊詐起一道金色的光芒,直衝天際,照耀整個天空,向著外面快速盪漾擴充套件,普照著整個力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