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呼呼而過,豔麗的太陽掛在空中,雖然十分的刺眼,卻是感覺不到一絲一毫的溫熱。
十八淵之頂,山高險峭,如同一朵尖銳向上的黑亮花瓣,一片陰森森、蒙著一層滲人的灰暗與陰冷。
樸瑾風走的空中路線,一眼就看見了魔教之主的所在,速度快的如流光閃電一般,轟然落地。
魔教之主立身在陡峭邊,不遠處吉叱樂趴在地上,嘴角染血,身體不斷的向上顫動,想要站起來,卻是無能為力。
“樸瑾風,你快離開……”吉叱樂一見樸瑾風不由疾聲喊道。
樸瑾風直直衝向吉叱樂,將她扶了起來手中運力灌入到她的身體,魔教之主背對著他們而站,微微抬頭,似在沐浴著陽光,並沒有理會兩個人的舉動。
“他要玉中的力量,千萬不能讓他得逞,不然我們就回不了家了。”吉叱樂一把抓住樸瑾風的衣袖,聲音打顫道。
樸瑾風剛想要講話,霧畏的主人,微微側身,伸手朝著吉叱樂,頓時一張虛幻的力量扼住了她的脖子。
吉叱樂一下子就騰空而起,飛到懸崖上空,腳下深不見底。
“我可用她來威脅你就範,但是,我不想,我現在想要殺死你。”他聲音冷冷,手上的力量加大,吉叱樂神情痛苦猙獰,一股強大的力量壓迫著她的周身。
“你堂堂魔教之主,竟然連一個少女都不放過,你……”樸瑾風手中緊緊握著拳頭,踏步上前,魔教之主根本就不理會他說什麼,只是加強自己的功力。
突然吉叱樂全身爆破,身體下墜,樸瑾風見狀一躍而下,想要伸手抱住吉叱的樂的身軀,吉叱了身軀碎裂,化成一隻閉著雙眼,嘴角流血的白虎。
樸瑾風心中轟然一顫,將她抱在了自己的懷抱中,白虎虛弱的喊了一聲“風”將自己的爪子伸向樸瑾風,手中隱約出現一隻清白的玉,樸瑾風握住他的虎爪,白虎已經沒了脈搏。
“吉叱樂。”樸瑾風的手是顫抖的,落了地,腿上一軟半跪在地,捧著吉叱樂化為白虎的身軀。
心中悲痛欲絕,難受的難以呼吸,心中不斷的質問為什麼,他什麼也沒有做,為什麼要這麼對他,為什麼要殺她心愛之人,為什麼總是莫名其妙。
他的情緒不斷的激動著,心口的濁紅玉不斷的閃爍著光芒。
霧畏的主人從空中冷然穩落,身上衣決飄動,臉上面無表情,紅蛇趴在他的臉上,隱隱閃著暗啞的光。
“為什麼,你到底為了什麼。”樸瑾風緊緊的咬著牙齒,悲極怒極,口中流出血來,眼中盈著淚水,滴落在血白的吉叱樂虎毛上。
“殺死一隻螻蟻,舉手之勞。”霧畏的主人冷冷道,所說之話無不刺激著樸瑾風的神經。
“你就是神經病。”樸瑾風站了起來,脩然轉身,眼神冷寒悲怒,周身起風,地上土石激揚。
“現在輪到你了。”霧畏的主人,不以為然,冷冷道。
“我要殺了你。”樸瑾風身上力元爆棚,朝著他咆哮,內運遠力,手中起掌,散發著璀璨的白光,朝著他攻擊而去。
霧畏的主人,眼中暗芒一閃,身上散發著一點麼暗赤色光霧,起手便擋住樸瑾風的攻擊,頓時天色一暗,十八淵之下更顯陰冷猙獰。
樸瑾風所發力量越來越強,霧畏的主人面不改色,腳沉如山,力量的波動不大,卻是無可撼動。
只見他稍微加了一點的力量,樸瑾風就已經感覺吃力,雙腳擦著地面向後挪去。
只有一個感覺,好強。
樸瑾風心知此人不是他能試探的物件,必須拼勁全力,不然在試探的過程中,就會被他殺死,在被他殺死之前,他要殺死他。
樸瑾風催動全身元力,功法再增,頓時天明亮風肆虐,地面不斷的抖動著,灰石陡然激昂崩起,霧畏的主人沉著雙眸,不在以輕鬆的狀態對決,加強功力的瞬間,樸瑾風發出強勁,向後退去,拉開二人的距離。
站住腳跟的瞬間,梯禍劍赫然上手了了,狂妄的墨色縱橫四野,天灰地暗,唯有悌禍劍張揚奪目,凜著眼神,朝著他衝去。
霧畏抬起雙手,竟然徒手抓住了悌禍劍身,任由魔氣縱橫身旁。
樸瑾風眼中驚愕,身上再運力,霧畏的主人手握著劍身,手上溢位血來,將梯禍劍硬生生的奪了下來,手中運一掌,樸瑾風連退數步。
霧畏的主人眼神輕蔑的看了一眼劍,將劍對向樸瑾風,半圈畫圓,周身螢紅點點騰空而起。
樸瑾風心中暗道不好,梯禍劍被奪無法行使劍招,本來就跟霧畏主人有實力上的差距,現在差距就更大了,頭皮一陣的發麻,心中想要殺死他的決心,卻是一點也未消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