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瑾風熟悉這條路,是通往如地獄一般的寒池,那裡曾經是他的噩夢,想起是自己父親的杜撰,他看著自己被殺,然後看著自己的妻子遭受非人一般的折磨,心中不由一陣的惡寒,他的父親恐怕有一點變態的心理。
得知著這一切都是傲風宗主自導自演後,他的心中沒有那麼多的恐懼了,原本空靈陰冷的寒洞中多了一個人,躺在一張冒著寒氣的冰石上,傲風宗主將他拽近了,扔在那具身軀的旁邊。
樸瑾風身上凍的一哆嗦,抬起頭來一看,他出生之時所含著的塊濁紅色的玉佩,就放在那人的旁邊,再朝著蒼白的人臉看去,竟然是斑絕,他不由嚇了一跳,身體向後仰了一下。
“你想差了,不是玉影響我,而是我本來就是這樣。”傲風宗主的聲音比寒洞中的氣溫還要冷。
寒氣逼人,樸瑾風渾身顫抖,一股氣憋在心中,而呼吸不出,他顫抖的伸手想要去觸控那一塊玉,傲風宗主湊了過來,冷聲問道:“我有變化嗎?”
樸瑾風看著他,僵硬的搖了搖頭,傲風宗主一把奪過他手中的玉,握在自己的手中,挑起他的下巴,盯著他那雙顫動驚訝的雙眼道:“是你不肯接受這樣的我,所以才會突發奇想,想要把我變成你理想中的那個人。”
樸瑾風眼神有些冷滯,搖了搖自己的頭,說了一個“不”
“你看他,曾經護過你的,怎麼死了,直接的原因就是樸長英,所以我先拿他開刀,你與長英的感情頗深,特別告訴你一聲。”傲風宗主將濁紅玉握在手中,另外一隻手,食指微微彎的突出,在樸瑾風的臉上輕輕擦著。
“不要。”樸瑾風一陣的冷疼,慌張的看著他,搖了搖自己的頭。
“當年偷襲傲風宗的,就有樸靖德領兵,算來是仇人之子,你心中竊喜,他沒有死,我也沒有害得他家破人亡。”
“他是無辜了,他叫了你那麼多年的父親,侍奉你,你怎麼忍心。”
“他並不知道我的真實身份,若是知道,還會叫我父親,侍奉我嗎。”傲風宗主冷冷道,
他抬起自己的手,四個方位飛來銀色的鐵鏈,極快的速度,套在了樸瑾風的手腕腳腕上。
“啊”樸瑾風不由訝異了一下,兩隻腳腕和手腕一陣的冰涼沉重,低頭一看,竟被不知那裡來的鎖鏈,牢牢的扣住。
“你想要做什麼?”樸瑾風晃動著銀鏈,有些慌張的問道。
傲風宗主站了起來,手背在自己的身後,冷冷說了兩個字“囚禁。”
“放了我。”樸瑾風站了起來,掙扎的鎖鏈,發覺越是掙扎,這鎖鏈越是緊繃,突然,鐵鏈猛然掙直,樸瑾風向後退了幾步,雙手被拉了起來,不能動彈。
“你放開,聽見沒有。”樸瑾風怒吼,眼中要蹦出火花,體內不斷的運著運不起來的力。
傲風宗主緩緩的朝著他走去,手中幻化出一條鞭子,朝著樸瑾風的身軀打去,樸瑾風咬牙讓他放開自己,傲風宗主冷沉著一張臉不講話,只用力的將鞭子摔在他的身上,樸瑾風身上被鞭子打出了血,聲音越來越弱,最後在長時間的疊加而不能反抗的疼楚中昏了過去。
傲風宗主冷哼了一聲,停止打他,將鞭子收了回去,將濁紅玉收放在自己的胸口,看了一眼躺在冰石上的斑絕,然後離開了。
束縛樸瑾風的鎖鏈鬆了,樸瑾風被慢慢的放倒在了地上,依舊昏迷著。
不知過了多久,樸瑾風感覺有人在叫著自己,他顫動著睫毛,朦朧的睜開了雙眼,一團熱氣從他的臉上擦過,他朝著來人的臉看去,是風輕落。
“小風,先把薑湯趁熱喝下去吧。”風輕落一手端著一碗冒著熱氣的薑湯,聲音溫和。
樸瑾風慢慢的坐了起來,渾身一陣陣的冷疼,伸出的手顫顫巍巍的,接過溫熱的薑湯,說了一聲多謝,將它捧在自己的胸口,朝著自己的嘴中送去。
風輕落拿出了一件厚披風,披在了他的背上,將他的身體裹在裡面,讓他稍微暖和一點。
“小風你怎麼又惹他生氣了。”他一邊整理披風,一邊問著。
“我不惹他,他就不生氣嗎。”樸瑾風眼中冷淡,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