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瑾風在自己的房間轉了轉,轉到了裡屋,找著要洗的衣裳,一眼看見了那天在楚澤南墳前醒來時候,不知道是誰為自己的披上的披風。
他走了過去,拿起來,仔細的端詳了一番,這件披風材質上好,做工精細,他拿在手中癲了癲摸了摸,突然他停了下來,他發覺這披風裡有個地方明顯比別的地方多了一層,不由細看,發現是一個暗袋,不仔細看還真發覺不到。
他伸著一根手指在裡面掏了掏,掏出了一小塊薄布來,上面還有著字,樸瑾風將上面的字在眼中過了一眼,這是一個地址,署名畫著一塊玉,那是樸瑾風出生之時所含著的那一塊玉,他抱著披風,拿著手中的紙條,就匆匆的跑出門去了。
壽王府有結界力,但是樸瑾風真心想要離開,結界力對他來說只是擺設,他不費吹灰之力就出了王府,前往布條上的地點,時隔兩天,不知道他還在那裡等著自己嗎,腳上的速度不由更加的快了。
金木回到房間,找不到樸瑾風的身影,也看不見需要洗的衣裳,不由看著那裡要擦要打掃,想著一邊擦掃一邊等待樸瑾風,他看見了樸瑾風遺留在椅子上的劍,他看那劍很髒,便走過去將他拿了起來,用手蹭了蹭,在劍鋒上劃了劃,劃出了一道口子,血染在了劍上,恍惚之中,劍似乎有一絲的異動。
他捂著自己的手不敢再劃,只抱著劍,喃喃自語說了一個字:“洗”他想要將這把劍刷乾淨,然後再拿給樸瑾風。
抱著泰手劍,他小心翼翼的走著,朝著打水的方向走去,突然他的身後出現一個人,一把將他的胳膊牢牢的扣住,一邊拉著他走一邊急切道:“小王爺已經答應讓你跟我走了,我們快走。”
“娘?”他拿著泰守劍,想說著先將劍放回樸瑾風的房間,婦人根本就不給他理會,用勁全身的力氣拉著他走。
婦人不給他開口講話的機會,只是一味的拉著他走,他緊緊的抱著手中看起來像是廢鐵的泰守劍,神色呆呆,眼神木訥,像是反應不過來。
終於,婦人將金木拽回了家中,將他朝著院子裡拽去,看見正堂有人,不由扯著金木的衣裳朝著正堂跑去。
“神醫呀,我把他帶來了,快救救我的璀兒。”
婦人一進大堂,就將金木扔開,俯首朝著一個男人跪去。
男人翹著二郎腿,頭上帶著兜帽,遮住了他的頭髮,白偶一般的手放在扶手上,手背上好像貼著血紅色的碎寶石又像是從肉中長出來,嘴角殷紅冷邪,睥睨著跪在他腳下的婦人,男人的旁邊坐著一個頭上披裹著紅紗,衣著暴露的美麗女子,很是隨意自在,就像是看戲一般。
男人的右手邊,一個少年模樣的人躺在椅子上,奄奄一息,嘴唇蒼白,臉色發青,雙眼無神,眼周一片黑乎,正是金木的弟弟,徐璀。
“發生,什麼?”金木抱著抱著泰守劍,呆呆的站在原地,疑惑的問道。
“呵呵,你娘要殺了你,將你的心換給你的弟弟。”女子嘴角微微上揚,舔了舔自己的唇,魅笑道。
“弟弟,怎麼?”金木朝著他看去,喃喃問道。
“因為他的父親是逃兵,所以幾個兵家之後,教訓逃兵的兒子,傷了他心臟,又不巧被邪祟侵染,唯有親人的心換上,才能活命。”
“弟弟。”金木喃喃喊道。
“你就當是報答我的生養之恩,把自己的心臟給你的弟弟,反正你是個傻子,活在這個世界上也沒有意義。”婦人的眼睛發紅,看著金木。
“娘,不哭,我換。”金木眨了一下眼睛,道。
“神醫,你聽見了嗎,他說換,你快點顯神通,將他的心臟換給我的兒子。”婦人向著舉止高傲的男人爬進,急切的祈求著。
“憑什麼?都是你生的,你要殺死一個救另一個,殺一個最孝順最愛你的兒子。”正位上的男人,暗啞著嗓子,不疾不徐的講話。
“無情神醫,你什麼意思?”婦人臉色蒼白,蠕動的嘴唇。
“你的心同樣能救他,把自己的心給兒子用,好嗎?”
“我,不,當初說好的,用那個傻子的心的,你不能反悔呀!”婦人顫動著身子,著急道。
“救弟弟,我換。”金木朝著前頭走了兩步,看著男子輕聲道,面上沒有任何遲疑,一臉坦誠無邪。
“哈哈,為何救一名一直傷害你,將你當做牲畜一般的人。”
“我愛娘,娘愛弟弟。”金木道。
“就算沒有那一層設定,你們之間還有母子之情,待你如此,真是可悲可笑。”
“你,我……”金木欲言又止。
“給你一個選擇,殺了你的弟弟,不然,我就殺你的娘。”
“啊”
“匍匐在我腳下的中年婦女,你是要自己活,還要你的兒子活?”
“我……我……都想”
男人嘴角上揚,輕蔑的說了一句貪心啊,坐在一旁的美豔女子,一把抓住徐璀的衣裳,將他扔在了地上,婦人連忙撲了過去,口中呼喊著“我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