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你也不知道。”
“他的變化,就是第一次失控打你,自那之後,我能夠明顯感受到,他在壓制釋放自己的殘暴,時好時壞,起初,我還能對他起警示的作用,後來,我怕了,我第一次感受到恐懼。”
“執法?”樸瑾風無法想象,這話是從他口中說出的。
“我發現他針對我了,想要瓦解我的權利,甚至除掉我,這是傲風的大忌,我一旦得不到他的信任與支援,失去執法的權利,我危險,傲風會一片混亂,我只有選擇站在他那一邊,沉默寡言。”
“你為何不覺得,其實他就是那樣的人,根本不是受了什麼的影響?”樸瑾風沉思了一下,看著他疑問道。
“不要質疑我對他的瞭解,不是誰都能讓我放棄一切,只當一個宗門執鞭護法,我不是一個愚忠的人,我懂得變故。”
“他變成這樣,你可知道根源,知道解法?”
“我不知道”杜凋蕩道:“我知道,若是有萬分之一的解法,那你一定是關鍵存在,因為你是唯一讓他失控的人。”
“那要他再打我一頓,觀察一下嗎?”
“如果你嫌棄自己命長,可以嘗試惹怒他,上一次,只是初期反應,所以他能聽進去我的話,現在,我連說他的權利都不敢輕易使用。”
“這麼恐怖,還好剛才見他,我沒有冷言冷語,否則後果真是不堪設想。”樸瑾風心中鬆了一口氣,身上隱隱作痛,打了一個顫。
“尋找根由,這件事情,只能你來進行,沒有必要,你我不要見面,宗主會起疑。”髮絲微晃,杜凋蕩臉上的傷疤若隱若現,一臉的嚴肅。
這件事情雖然是為了傲風宗主好,但是被他知道只會適得其反。
樸瑾風沒有多停留,又說了幾句話,才離開此地。
天下奇事怪誕,很少人知道了解的,只有一個地方,才能解惑,那就是常生府。
第二日,天氣微微清涼,雖然接近正午,但太陽還未完全的顯現,朦朦朧朧的隱在天上。
樸瑾風手中端了一杯熱茶,敲了敲傲風宗主的房門,裡面沒有任何的回應,他的手放在門上稍微一用力,門便自動的開啟了,房間微華麗偏貴雅儒風,花紋雕刻栩栩如生十分精緻美妙,所有的東西都規規矩矩的擺放整齊,一塵不染,靠著牆還有兩個大架子,架子上雕刻的像是麒麟花,上面滿是書,轉身走幾步就是桌案。
他看了看四周,緩步的朝著前面走了走,房間很是安靜,隔簾微微的晃動著。
樸瑾風將茶放在了桌子上,再看桌子,紙張、卷軸、書簡,文房四寶擺放整齊,正中蓋著一張白紙,白紙下隱約有字,樸瑾風出於好奇,不由伸手捏著白紙的一角,不敢太用力,生怕褶皺弄壞了。
紙張一點一點挪開,上面的一行字赫然印入樸瑾風眼中,“消滅天楚計劃”,他不由怔了一下,背後傳來一陣寒意,他的手有點僵硬,緩緩的收了回來,傲風宗主就站來他的身後,樸瑾風渾身冷寒,心中震驚,剛打算轉身,傲風宗主就走到他的身旁,並沒有看他,而是將視線落在白紙上。
白紙已經傾斜,樸瑾風看見的字還未遮蓋過去,傲風宗主伸出手,直接拿起了放在白紙下的幾張紙來,在樸瑾風的眼前舉了起來。
傲風宗主手中運轉著力,紙張當著他的面立即化為浮塵,蕩然無存。
傲風宗主走過桌案,坐在椅子上,手中握著風闕,啟唇聲寒道:“你好大的膽子。”
“我只是想來給你送一杯茶。”
“我未允許你推開門,走進來,隨意翻看我的東西。”
“傲風現在已經崛起,有聲望有實力,為什麼你還要打大楚的主意,和平相處不好嗎。”
“明知故問,若是連這一點都參不透,你枉為吾子。”傲風宗主冷冷道。
“父親……”
“為自己的不禮貌,跪下受罰,讓我再說第二次,我就打斷你的手指。”傲風宗主了聲音冷冷,眼中凝著寒光。
樸瑾風心中沉了一口氣,大丈夫能屈能伸,他的身子漸漸的矮了,朝著他單膝跪地。
傲風宗主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拿過一旁的卷軸,開啟來看,神情冷峻專注,好似樸瑾風不存在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