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太陽在空中很是微弱模糊,空氣中夾雜著一點涼意。
樸瑾風沐浴完之後,從瑜鳳的清風浮貴走出來,臉上都是淡紅淡紅的,穿著一身的白色衣袍,披散著長髮簡單的挽著,肩膀前留著兩撮長髮,一股剛剛出浴的感覺十足。
他洗了兩遍的澡,他的身體是舒服了很多,但是感覺不是很好,第一次老樣子,侍女給他搓澡,他無論如何也拒絕不了,說不過她們,第二次,洗到一半,瑜鳳跟風輕落進來坐了一會,盯著他看。
雖然說都是男人,但他還是非常的不適應,兩個人只是單純的看樸瑾風的身體狀況,面板狀態,有沒有新添的傷什麼的,只是瑜鳳不會明說自己目的。
他洗完澡之後,一刻不想多呆,便要告辭離開,他們二人也不留,風輕落笑眯眯的對他講風華絕代,已經讓人去收拾好了,他隨時可以住。
樸瑾風終於回到風華絕代,他推開自己的房門,佈局依舊,床上掛著的風鈴微微晃動,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他緩緩走了進來,手在桌子上摸了一下,乾淨的一塵不染,他有些愉悅的舒了一個懶腰,口中打了一個哈欠。
他在門口看了看左右無人,便將門關上了,朝著自己的床走去,轉過身去,便睡到在了上邊,閉上了雙眼,一動不動的,嘴角微微上揚,不一會就傳來細微的打呼聲。
一間房間內,光線有些灰暗,佈局簡單規整,一個人一隻手捂著自己的胸口,另外一隻抓著桌子,揚起自己的頭,痛苦隱忍的“啊”了一聲,將桌子猛然推到旁邊去,舉起自己的兩隻手,五根手指微微彎曲一點,停在胸前顫抖著,似是十分的痛苦難受。
他面容消瘦偏白,滿臉細小的冷汗,有些猙獰,腦袋在顫抖,髮絲在晃動著,他的呼吸異常的急促,讓人擔心他會突然的喘不過氣來。
門出現裂縫,一陣白光進來,又將門關上了,來人二話不說,翻手起掌運力,朝著他的身體送去,他的呼吸漸漸變得平緩,臉上的痛苦神色漸漸的減弱,終於是呼了一口氣,來人也收了手。
“小絕。”傲風宗主站在一旁,順了一下他的胳膊,喊了一聲。
“師尊,我真的很痛苦,很痛苦。”斑絕頷首,握著自己的手,身上已經被汗水浸的有些溼了。
“我會救你。”傲風宗主臉上雖然冷無表情,但語氣堅定。
“師尊,你殺了我吧。”斑絕伸出自己的手,抓著他的衣袖,咬牙道。
“我不許你死。”傲風宗主強勢道。
“師尊,你說你救我,是因為我對你有用,我有價值,可徒兒思前想後,都覺得這樣對你沒有好處,你耗費功體,不斷的為我療傷延命,而我僅有你這一口氣在勉強支撐,這麼多年了,我痛苦錘死的次數越來越多,師尊的功體消耗的越來越大,徒兒實在是承受不起了。”他低著自己的頭,因為激動,時不時的顫動一下。
“我只有你一個徒弟,你值得我這麼做。”傲風宗主道。
“師尊,是我發現太晚了,還是你與從前不一樣了。”斑絕緩緩的抬起自己的頭,看著自己的師尊,輕聲問道。
“你先好好休息吧!”傲風宗主聲音冷淡道。
“師尊,他回來了。”斑絕朝著他走近,站在他的身旁。
“我知道。”傲風宗主轉身,朝著門口緩步走去。
“我相信你。”斑絕看著他的背影,語氣堅定。
傲風宗主的手停在門把上,說了一句“那就一直相信我吧。”然後拉開門,離開了。
陽光透過窗戶照進了房間,灑在了人的臉上,風華絕代,樸瑾風的臉上,感覺有些暖洋洋,不多時便覺得有些燙了,不由緩緩的睜開了雙眼,他坐起身子,遮擋著陽光,喃喃自語道:“這是第二天中午了嗎。”
他舒了懶腰,洗把臉清醒了一下,然後換了一件乾淨的衣裳,開啟了自己的房門,門口站著兩個人,一個是成赫,白衣紅帶,另外一個看起來很是瘦小,穿著粗布麻衣,滿是補丁。
“你可算是出來了,我的人在山下發現了一個可疑的人物,你知道他是怎麼說的嗎,他說自己是你的人。”他看出樸瑾風臉上的疑惑,不由朝著那個瘦小的人看去,揚長語調道:“看來你的謊言要被揭穿了。”
那瘦小的少年,一下子抬起自己頭,朝著樸瑾風看去,樸瑾風只覺得他眼熟非常,細看之後,是嫂子枉死的少年小河。
小河突然跪了下去,抬起頭來,眼神堅毅,道:“請讓我跟著你吧,我真的無處可去,我不要工錢,我什麼都可以做,只要能吃飽飯就行。”
“你先起來。”樸瑾風伸出自己的手,要去扶他。
小河自覺的站了起來,向後退了退,不卑不屈,小心翼翼道:“我聽話。”
“這麼划算,你就收下吧,他的毅力很強,也很聰明。”成赫想著他不吃不喝,徒步跟來,一個一個階梯的爬著,可見精力恆心異於常人。
“那好吧,你暫且跟在我身邊吧。”樸瑾風想了想說道。
“既然加入傲風宗了,別穿的這麼寒酸了,走我帶你去洗個澡,拿兩件衣裳穿,順便給你講講傲風的規矩和分層。”
“多謝。”小河噎了半天說出來了兩個字,看了樸瑾風一眼,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