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回白虎山,他會連累白虎村的,事實上,白虎村更加的不安全,那裡的人也不安全了,他只能四處找地方療傷,只有傷好了,他才能活命。
憑藉他自己根本就治不好自己的傷,他去找了醫生,治療的過程中,醫生竟然要暗殺他,不僅如此,四周還埋伏了很多人。
他中了埋伏,又添了新傷。
再找別的醫者亦是如此,他的傷沒有一絲的治好,反而越來越嚴重了。
他料想到了,所有的醫生都被盯上了,所以的醫生都不能相信,因為他們全部都想要殺自己,都要害自己,他必須找一個安全的地方自己療傷。
他平生不愛交朋友,性情孤高自傲,所以沒有人會來幫他,他真的孤立無援了。
天上沒有太陽了,不知道被那一片灰藍色的雲朵遮住了,灰暗的房間內,一張破舊的木桌子上,點著一盞火燭,燭火散發著微弱的光芒,不斷的跳躍著,不知道哪裡吹來的風,讓這燭火岌岌可危,讓人擔心他隨時可能會熄滅。
簡陋破爛的桌子上,放著一把精緻美幻的銀色寶劍,一人身上穿著白色的素衣,安靜的坐著。
門外傳來細微的響動聲,白無塵一下就警覺起來了。
“就在這裡,白無塵就在這裡。”門口一名老伯指著房間內說道。
白無塵一下子就反應了過來,那個老伯收了自己的好處,背叛了自己,讓他安心呆在房間裡,自己則是去告密。
他的手握上了劍,燭火瞬間熄滅了。
“他要逃跑。”外面的人大聲喊道,提腳就是踹門而入,黑漆漆的一片,不見半個人影。
忽然銀劍閃爍,劍影白光,那幾個人就倒在了地上,那告密的老伯,嚇的一下後退,雙腿打著顫,腳粘在地上,聲音發抖道:“白仙者你,你繞了我吧,我是被逼無奈。”
白無塵眼神冷冽的看著他,那老伯雙腿不受控制,一下子跪在了地上,白無塵眼中帶著一絲的不屑,冷聲道“殺你,只會髒了我的劍。”說完,離開了。
那老伯顫動緊張的身體一下子放鬆了,整個人都癱坐在地上,手撫摸著自己的胸脯,喘著大氣。
“白無塵呢?”他的心還未緩過來,又來幾個手中持著兵器的人,大聲吼問。
他渾身抖了一個激靈,指著白無塵剛才離開的方向,顫抖道:“他,他從這個方向離開了。”
他們喊著追,快速的追了過去。
一陣打鬥聲消散之後,只於滿目瘡痍,白無塵的身上染血,傷口在不斷的流血,拖著重傷沉重的身體,沒有方向的走著,面頰上帶著流著汗,嘴角帶著著血,身上還在咕嘟咕嘟的冒紅,流淌在路上。
他覺得自己快要撐不住了,再這樣下去。
他心中顫顫笑著,是天要絕他嗎,是天要殺他嗎。
“天,你要殺我,我白無塵豈能就範。”白無塵咬牙忍傷,口中“咕嘟”又吐了一地的紅。
此時,前面出現一人,手中持劍,臉色凝重,白無塵停了下來,穩住自己的身形,眼神冷冷不屑。
“白無塵,你也有今天,如此的狼狽落魄。”暮孤奴握著手中劍,“唰”的一聲,指向白無塵,沉著一張臉,語帶悲嘲。
“在我面前卑躬屈膝畢恭畢敬的小人,也敢出言不遜”白無塵眼中睨視著來人,神情淡淡,冷聲道。
“那是我的偽裝。”暮孤奴彷彿臉色微變,感覺他在侮辱諷刺自己,不由緊緊握著舉起的劍。
“那你的偽裝不合格,好的偽裝是你偽裝的那個人,到死都是那個人。”白無塵冷冷道。
“我才不管這麼多,只要能殺了你,我就是成功的。”暮孤奴咬牙喊道,手中劍往回一手,腳向後一瞪,踏步在前,朝著他衝了去。
白無塵面無表情,眼中不屑不減分毫,雖然身受重傷,但面對暮孤奴的攻擊遊刃有餘,暮孤奴攻擊數回,未傷白無塵分毫,心中不由越戰越焦急,手中劍越發快猛了。
“你的前半生一直在服侍我,我未教你功法,你也無時間學習,三腳貓的柳家劍法太不自量力。”白無塵應對自如,也不出劍,翻手運掌,朝著暮孤奴打去,暮孤奴斜身躲閃,一旦發現一點兒機會,便快狠刺去,劍擦過白無塵的身體,白無塵鎖住他握劍的胳膊,順著他的胳膊,滑到他的手腕處,那麼一掐,暮孤奴的手一下子張開,劍隨即落在了白無塵的手中。